四叔母恨恨咬牙,穗儿和甘橤素来不和,她肯定这里面有甘橤的手笔。
“四叔母,咱们甘家姊妹中,穗儿和橤儿关系好吗?”甘棠好巧不巧和四叔母想到一块儿了。
“穗儿比橤儿大一岁,素日里见面因为橤儿是大宗嫡女,穗儿都会先与她打招呼,可有几次,橤儿理都不理穗儿,穗儿就不愿搭理她了,往后这姐妹俩便是在宴席上见面,也互看不对眼。”四叔母如实答。
时下的女孩子被管教的严格,离经叛道的不多,但仗着家世耍小脾气的就数不胜数。
穗儿和橤儿都是家里娇惯长大的,各有各的骄傲,故而都特别奉行你不待见我我就不待见你这招。
甘棠分别只见过甘橤和穗儿一面,武断些判定两人性格的话,就是两人有百分之六十像,另外百分之四十看各自家教。
因为四叔母,心底里甘棠是偏向穗儿的,但现在被众人看到的是穗儿推了郡主家的小娘子,哪怕当中真有橤儿挑拨穗儿致使后面的事发生,也会被忽略不计。
待甘棠与四叔母到事发现场时,现场还未有那家千金的长辈过来。
故而现场仍是齐湘郡主家的小娘子捂着后脑勺哭哭啼啼,勒令自家仆从揪打穗儿,当中也不知有没有浑水摸鱼者。
总之,有人见甘棠过去后,脸上笑容消失了。
“木黎木香,分开她们。”
木黎木香听令,加入乱局,三两下就把齐湘郡主家的小娘子一行人和穗儿一行人分成两段。
“在打,把你们通通绑起来!”木香喝到。
世家千金身边也不乏见过世面的女侍,比如哪些上了年纪的奶母,或是自小就浸淫在大家族观当家主母行事的年轻婢女,她们轻飘飘一个眼神或不动声色的一句话就能不怒自威,让人信服。
但木黎和木香是经受过女兵训练的,其身手干净利落,言谈果断爽利,虽年纪也不大,但仍会让那些小娘子及小娘子身边的女侍们害怕。
穗儿被拦了半天,若非她的女侍们护着她,她早已没体面可言,现在见亲娘来了,她委屈丛生,扑进亲娘怀里呜呜哭起来。
甘棠只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放到齐湘郡主家的小娘子身上,她微微笑着走上前去,边说便边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昙儿妹妹受惊了,让姐姐好好瞧瞧你的头,是这处受伤了?当真可怜……”
“大姐姐,她有什么可怜的,我手都被她的女侍抓破皮了。”
“你是谁!也敢充我姐姐!”齐湘郡主的女儿昙儿一把甩开甘棠。
两个骄矜的小姑娘目光如火,仿佛再多点愤恨,就可以把在场所有人燃烧殆尽,尤其甘棠。
甘棠也看到齐湘郡主女儿的伤,便不再去碰她,只笑容不便的说,“你们在这里打打闹闹的,只怕还没人去知会齐湘郡主和主家吧。昙儿妹妹你受了惊吓一时忘记了也好说,怎么你身边的千金和伏侍女侍们一个都没想起来找长辈,倒是让我四叔母得了个先。”
齐湘郡主的女儿暂停哭泣,不悦看了眼自己这头的人。
是啊,穗儿那边总共六人,她们这边千金闺秀并其伏侍的女侍一二十人,不仅打架打不赢势单力薄的穗儿,就是请家中长辈来做主都没人家女侍跑的快。
其实还是想看热闹吧!反正事情又不是发生在她们身上。
甘棠状似随手一指,点出刚刚来给她们报信的女侍,温声说,“你去找文夫人来……昙儿妹妹,不若你也派一个女侍去找齐湘郡主来。”
两头各自行事,穗儿女侍飞一般去找文夫人。
其实,像齐湘郡主这种身份,她过府必然是被文家主母亲自招待的,甘棠分说让自己这头的女侍去请文夫人,齐湘郡主的女儿去请齐湘郡主,其实只要一个人到文夫人面前,文夫人和齐湘郡主就都知道此事了。
简单说,就是人人都有嘴,甘棠观穗儿女侍和她们说话时条理清楚,且她身上又有伤,只要她先到文夫人跟前,也不需她添油加醋歪曲事实,只要把实情说一遍,居上位者的齐湘郡主就没法因为自己女儿被推了一把发怒,能将本次宴会出的意外引发的系列影响降到最低。<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