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猴 王 出 山(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第五章猴王出山

刘立中茧蛹梦蝶

目录:

一、深山丛林里

二、受骗被捉

三、走出大山

四、闯荡世界

五、巧遇老医生

六、摩羯星帮忙

七、小明苦读书

人物:

张小明,十二岁,山村中学生

赞助人:廖老先生

摩羯星,属猴人的幸运星

太白金星,老君,赤脚大仙等

田铁拐,五十一岁,耍猴者

申世乐,五十岁,护林员

一、深山丛林里

太白金星根据玉帝的指示,多开些十二生肖的研讨会。今天,他把老君、雷公夫妇、西王姆和嫦娥平常不大出席会议的神仙也请来了。但是,他们姗姗来迟,还是热衷于十二生肖管理事业的赤脚大仙、千里眼、顺风再先到了。

光明殿里热闹起来,在喝了茶后寒暄起来。西王母总是说她的桃园如何如何,嫦娥也喜谈她的采药制药成就。有人问老君最近有什么著作,老君说,他写在树叶上的哲学语录不少,可是,要出版的话需要找赞助人,听他这么一说,众神仙都不响了。这时,太白金星宣布开会,他说:“玉帝对十二生肖动物的生存状况,对人类与生肖动物的关系,以及幸运星对他们的帮助等等方面,都十分关心。今天的会就是落实玉帝的指示,请各位神仙发言,出出主意,我们怎么把十二生肖动物管好,把这件事发展成一种文化。”

西王母首先发言,她说:“我听管理御桃园的仙女说,最近园里的桃子常常缺少,有些桃子还没成熟就被人摘了,据巡逻的罗汉说,有猴子来偷桃,那猴头是天上的还是地上成仙的猴子,一时弄不清。我说这些什么意思呢?大家都知道,猴子被玉帝封为十二生肖之一,而太白金星是十二生肖的管理者……”

赤脚大仙已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因为觉得西王母啬吝,从不把桃子给大家吃,像今天这样的会她一个桃子也不带,他便截住她的话头,拿话呛她:“你也是十二生肖的管理员,你可到下界去管管那些猴子吗!”

西王母:“可金星是总监,他首先要负责。”

老君担心大家的话题又会扯到他的哲学上,便说:“今天就谈猴子,猴子为啥吃不饱?来偷西王母园里的桃子?还有,猴子是人类的祖宗,有些人为啥耍猴子?猴子目前的生存情况怎样?大家可以谈嘛。”

雷公喜欢打雷,闪母喜欢下雨,他们本来对老君的“无为”哲学感到不满,有悖于他们打雷下雨的有为理念,今天想借开会之机批评他几句,可是,听了老君的发言觉得有道理,雷公便说:“老君说得对,一会一专题,今天就谈猴子的问题,我有时见它们偷桃子就打几个响雷,吓吓它们,也算我对它们的管教吧。”

赤脚大仙说:“俺到下界巡察,见到有人耍猴子,心里难过,人怎么可以玩他们的老祖宗呢?”

嫦娥拿出药茶泡给大家喝,说:“这药茶是用野白菊山茶等材料制成,可以清火,大家尝尝。”

众神仙一喝,确实是好茶。雷公说:“要是再有几个桃子吃,那就太美了!”

经他这么一说,众仙都转脸看西王母,西王母低头不语,闷头喝茶。

金星感到场面有些尴尬,便高声说道:“哪位最近去下界,千里眼顺风耳,你们见到猴子有什么情况吗?”

千里眼说“报告总监,俺在葫芦套里,见有人在捉猴子,有个叫张小明的少年,他属猴好像需要帮助。”

顺风耳说:“俺听见有两个男人在争吵,他们都准备捕捉猴子,看来那里的猴子也需要帮助。”

老君见大家都在谈猴子,心里很得意,他说:“对他们帮助是可以的。不过,要适当,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连互相残杀的战争都没停息,何况玩耍猴子呢?”

太白金星总结道:“今天的会开得很好,我立即派个幸运星去葫芦套那里,帮助张小明。”

赤脚大仙问:“你准备派哪个星去呢?”

太白金星想了一想,说:“摩羯星性情温和,又喜欢吹叶笛用音乐进行教化,就派他去吧。”

散会时,西王母表示下次开会必带桃子来,众仙欢喜,于是,众仙各显其能,乘风而去。

重重叠叠,郁郁葱葱。山峦像被挤压似的重重叠叠,森林似洗过一般的郁郁葱葱。

在西南g省北部山系的层层褶皱里,有一座擎天峰,其主峰高耸入云,四周小山如簇。峰下山上到处覆盖着森林,森林都是自然生态的果树林,杂树林,灌木林与松竹林,树木在这里自生自灭,有些老态龙钟的古树恐怕已有千年树龄。在擎天峰东边的山峦下,山坡陡峭,峡谷逼窄,一条小溪在山脚下的谷地打个弧形弯,然后向东边沟山的深谷里流向远方。这块不足三华里狭长的谷地叫葫芦套。谷地上面散种着的玉米,正在扬花,放缨。在小溪打弯处的岩石上任着几户人家,一律是低矮的墨瓦泥墙的平房,有一条小路从那里通过玉米地,然后歪歪斜斜通向葫芦谷口。谷口如瓶嘴一般小,坂子上有一间护林人新建的小木屋。

晌午时分,村里出来两个人,他们穿过玉米地,往谷口守林人的小木屋走去。

走在前面的叫田铁拐,五十多岁,精瘦,黄脸薄嘴唇,走路一拐一拐,是个瘸子。他手里拎着两瓶老窖白酒,由于拐着走路,酒瓶随身体前后晃荡着。走在后面的是田铁拐的外侄张小明,今年十二岁,小学刚毕业就辍学了,这孩子命苦,去年父母双亡,现在在田铁拐家做帮工。前年这里封山育林,他们的两块山坡地被封了,田铁拐带着小明在松林后面又偷偷地开垦了一块,但是,收获的粮食还是不够吃,田铁拐就教他打山雉捉野兔,现在,张小明已经是田铁拐的好帮手了。今天,表叔叫他带一只山雉一起到小木屋来,说是找申世乐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他也没问啥事就跟着来了。小明是很敬佩表叔的,认为他是村里的小诸葛,主意最多的人。

峡谷里没有风,六月的骄阳从两座毕立的山峦之间的缝隙里射下来,天气十分闷热,玉米发出浓重的青滂气。田铁拐敞着胸,突兀的排骨间沁出一珠珠汗水,张小明肩上挑挂着山雉,灰色汗衫的后背被山雉捂湿了一大片。

田铁拐一边瘸着腿走着,一边盘算着:今天的事能否办成,全看护林员申世乐跟他的交情啦。

申世乐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光棍,肥壮雍肿,邋里邋遢,红悍悍的脸上长满胡碴,肉泡眼总是没有睡醒似的。小木屋里摆设很简陋,木板铺上有一条从来没有叠过的被子,枕头是是绿豆壳为芯的,上面脑油锃亮,床前是火塘,终年冒着烟,上面吊着铜壶。申世乐总是守着火塘喝酒,啃着野味,上任一年多来,他几乎天天如此,酒是偷猎偷伐的人送来的,山雉野兔也是偷猎偷伐的人捎来的。他在这大山的褶皱里是享福之人了,这引起许多人的羡慕,巴结他的人驱之若鹜。田铁拐早就瞄上他了,他们很快就成了酒肉朋友。有一次,田铁拐问他,申哥:咱们岁数差不多,都是受苦的庄稼汉,你怎么一下子时来转运福星高照了呢?申世乐看着火塘里的火舌跳跃,一缕缕青烟往墙上爬,在熏黑的顶棚下盘旋,想了好一阵子才说,他当上护林员是命里注定的,这个孤寂的守山口的差事小青年是不愿干的,有家小的人上面也不放心,只有他这个孤孤单单的老光棍最合适。他说,为啥是命里注定的呢?他曾请测字先生测过字,测字先生测出他三年之内必交鸿运。当时,测字先生问他姓氏后,在水板上写下“由、甲、申、田”四个大字,问道:你懂这四个字的意思吗?他摇摇头,木瞪木瞪望着测字先生,老先生捋着长髯一笑,说道:你看这四个字,上出下不出,下出上不出,要出两头出,不出全不出。这是“由、甲,申,田”四字迷,为太上老君所订。意思是种田人不种田了就自由了,自由人便可富甲天下,富甲天下者便可任意所为,任意所为者谁也?申君也。他说:“你姓好名子也起得好,必至富贵,只可惜你鼻梁边有颗等泪痣,否则,前途无可限量啦!”测字先生把申世乐说得热血沸腾,他急急地问:“先生,咱除掉这颗痣能否当上县长省长?”测字先生拥髯颔首,思量着。他的心快跳出喉咙口,又要问下去,这时,测字先生一掀长髯,喝道:“如果你除掉这颗等泪痣,什么也当不上,在家捧一辈子牛屁股吧!”他被老先生一声喝才清醒过来,明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所以,他现在知足常乐,守着这山口不比当皇上差多少。

田铁拐对申世乐的这番话是将信将疑的,后来,他从县城饭店一位跑堂的朋友那里打听到申世乐有个内弟在县林业局当秘书,申世乐能当上护林员全靠那位内弟帮忙。不过,田铁拐也观察到申世乐确实是把测字先生的话当信条,他特别善待那颗等泪痣,经常摸着那个肉疣,抹着那肉痣上黑根黄尖的毛,希冀疣子长大,毛长长些。谁要是碰了他的那颗痣,他会抄起挂在床头上的土铳枪跟你拼命的。

小木屋里的塘火在夏天也是不断的。塘火上吊着吱吱响的大铜壶,申世乐呷了口酒见他们进来,故意地问道:“你们叔侄俩进城去卖山雉啊?”

田铁拐把两瓶老窖白酒重重地放在木杌上,坐下来说:“申哥,这山雉肥实,卖给你的。”

申世乐抬抬肉眼泡,摸摸等泪痣:“哎呀,我今天没现钱。”

“那就赊着呗。”

申世乐呵呵地笑了,叫张小明去整山雉。他们的对话张小明是听不懂的,他以为表叔真的是把山雉赊给申世乐了,便连忙从肩上取下,用铜壶里的开水烫毛剖肚,把山雉整治干净。

其实,这是一种行贿受贿的方式,当事人双方心里有数,大家都保持着面子,只是在外人听来,他们是在作买卖。田铁拐曾混迹江湖,对世俗人情懂得比申世乐多得多,去年,当他第一次如此送礼时被申世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在这里打山雉,捉野兔,逮猴子是违法的,你竟还敢来卖给我?田铁拐请他稍安勿躁,说这不过是送礼的表面话,大家脸上好看,谁吃了豹子胆敢收申哥的钱。申世乐这才明白其中的奥妙,觉得瘦猴样的铁拐不是简单的角色。从此,他学了一招,对人家送物称作“买”,对人家送钱称作“借”。

田铁拐把山雄挂在铁钩上,吊在塘火上烤,说道:“申哥,正如你所说,我铁拐姓错姓了,这辈子翻不了身了,连这苦命的孩子也跟着我受苦受穷……”

申世乐乐了:“你们都改姓申好了!他在空中划着“田”字上下出头的动作。”

“申哥说笑话,祖宗的姓怎敢改哪!”田铁拐对这得志的小人心里是极为不满的,但人也还是装着笑脸,睁大了眼睛,故作惊诧。

张小明望着烤得流油的山雉直咽口水。他早上喝过一碗粥,此刻饿得肚子咕咕响,听到申世乐要他们改姓气得直眨眼睛,觉得这位被大伙称作看山虎的家伙太坐大蛮横了。

申世乐还在那里乐:“你要坚持姓这个上下不出头的‘田’字,别人帮不了忙了!”

田铁拐把烤熟的山雉取下来,扯了一条腿递给申世乐。见他啃得香,田铁拐这才眨巴着眼睛,单刀直入道:!“只有你申哥能帮小弟一把呢。”

申世乐嚼着山雉腿,不断嚷着“有味,有味!鲜,鲜!”这时,他听这位岁数比他大又口声声称他为“申哥”的田铁拐这么说,瞪着眼睛问:“我能帮你什么忙?说实在的这葫芦套里的山雉野兔能不能打,上面还没订下政策,现在不让打只是我的土政策,其实,你们不是天天在打又捉吗!他见田铁拐过蹲在墙根一股劲地“咕噜咕噜”地灌酒,催促他道:“兄弟,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对哥说,哥能不帮你吗?……你要到山上伐树?你就伐吧。”

田铁拐摇摇头,掏出一包烟递过去,说:“偷伐山林我干不动了。申哥,你知道我的底细,我有一手调教猴子的绝活,我想……”

申世乐撕了一块山雉肉往嘴里塞,停下来道:“这山上的猴子是国家二类保护,谁敢动?你想坐牢,把老哥的乌纱帽也连带摘了!”

田铁拐不紧不慢地说:“申哥,这不会对你有影响。山上的猴子是受到国家的保护,可是,它们一旦到了山下就不受保护了,我在山下捉几只……”

“不行,不行。”申世乐递个眼色给他,说:“不过,猴子出了保护区也不在我的管辖之内。”

“好,申哥的话我听明白了。”

二人碰了杯,一仰脖子杯底朝天。

张小明现在才弄清楚,表叔来小木屋是为了重操旧业。他曾听他父母说过,表叔干过不少行当,当过帮工,做过堂倌,玩过猴子。不知怎地,表叔在外面闯荡江湖一直没有发财,总是两手空空地回到葫芦套。小明望着频频碰杯的两个大人,他弄不明白申世乐不同意捉猴表叔为什么还跟他碰杯?是不是申世乐正话反说,说“不行”就“行”的意思啊?小明知道,保护区是指小路以上,小路以下到溪边的这块地方是属于村民的耕地,但是,大伙偷偷开垦的山地都在小路上边的丛林里,表叔带他开垦的山地甚至在半山腰的松林后面,所以,村民对保护区的界限实际上是模糊不清的。而居住松林后面的猴群常常蹿到村里来,特别是在玉米成熟的季节。

田铁拐要捉猴子到大城市去闯荡,这使张小明既兴奋又震动。使他兴奋的是他能到山外去见世面,如果能赚到钱他想上学读书,令他感到震动的是猴子是他的朋友,他怎能去捉朋友呢?三年前,小明的父亲上山砍柴,不幸被泥石流理了。接着,妈妈又病倒在床上,听说断崖沟里有能治妈妈病的黄根草,他就去寻找。断崖沟在西山下,草木丛生,暗流纵横,沟里十分阴森,是谁也不敢踏进一步的危险地,可是,小明为了给妈妈治病,他背上竹篓硬是踏进去了。他在沟里东转西转找药,一会就迷失了方向,到了晚上竟然掉进烂草潭里,他哭喊着求救。在这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有谁来救他呢?

小明在烂革潭里愈陷愈深,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要动,把手伸过来!”

小明下半身已被烂草泥浆埋了,一动身子就往下陷。他没想到会有人来救他,仰脸一望,原来是一只母猴在树上对他说话。这只母猴怀抱一只小猴,它把小猴放在树桠上,迅速拗断一根杨树枝仍到小明面前,叫他抓住树枝不要再沉下去,然后,跳树攀枝,叫来几只猴子。母猴抓住小明手中的杨树枝,它身后的猴子们连小猴子在内一个个接龙,一个拉一个,把小明拉出草泽泥潭。

猴子们听小明说他是为治妈妈病来采药的,便立即行动起来。它们采来黄芪,红花,灵芝,雪莲,小明见竹蒌里塞满这些珍贵药材,非常感动,热泪盈眶。后来,妈妈吃了这些药病情一度好转,多活了一年。

小明为了感谢这群猴子,常常带些食物到断崖沟去看望它们。在母亲死后,孤苦的小明跟猴子们在一起玩耍就更多了。小明家住在山下,猴子们也常来他家玩,帮它做事。那天,有些日子不见猴子们来了,他便去断崖去找,原来,小猴子死了,老母猴正抱着小猴的尸体在落泪呢。他帮母猴把小猴埋葬入土,母猴非常感谢他,与他挥泪而别。后来,他听青年大公猴说,伤心的母猴丧魂落魄,跑到东沟去想平定一下心情,不意被狼吃了。

“你知道小猴为啥死的吗?”青年大公猴问小明,见他摇摇头,又说道:“那是因为母猴要带大家替你掰玉米棒,它把小孩放在沟里才被蛇咬死的!”

小明很难过,流下眼泪。从此,他与这只青年大公猴很要好,成了朋友。到了秋末,山顶上披了一层白雪,沟里枫树一片火红,这时,大公猴说它要到山里去争王,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群猴子了。

小明想到与猴子的情谊,就不愿捉猴,瞪着眼睛看着表叔与申世乐喝酒。

田铁拐与申世乐连碰三杯之后,打开老窖白酒又斟满了酒,说道:“申哥,我在饭店酒楼跑过堂,对劝酒辞令熟透了,今天也用一用。”他举起杯:“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出血,感情浅,舔一舔,没有感情赏个脸。申哥,你就赏个脸吧。”申世乐喝干了杯中酒,说道:“那里那里,咱兄弟俩感情深。你是葫芦谷里有名的小神仙,我是谷口的土地爷,哈哈哈。”田铁拐替他满上酒:“喝酒不喝醉,不如打瞌睡,何况还是酒,不是敌敌畏,人生难得几回醉,要喝一定喝到位!”申世乐觉得挺新鲜,又是一口干,田铁拐叫小明给他俩倒酒,说道:“你不醉我不醉,马路旁谁来睡,你也醉我也醉,咱们医院再相会,不必担心不必悔,反正医院是公费。”申世乐听到这里,放下满杯道:“田老弟,我现在只享受半劳保呀!”田铁拐觉得他还清醒,笑道:“你申哥还有半劳保,我的医疗费只能到老婆那里报销哩,哈哈……喝!”

就这样,不到三个时辰两瓶老窖白酒告罄。申世乐按着等泪痣,挺着凸出的肚子,吐着浓重的酒气睡在火塘边了。田铁拐叫小明把剩下的山雉脚爪山雉头啃完,又把火塘里的火用砖压小些,收拾一下准备回去。

这时,窗上出现个黑影。

“谁?”小明追了出去。

黑影一晃,不见了。

田铁拐见申世乐嘴角流出口涎,睡得像死猪一样,五十元一张十元一张的钞票从他的裤袋里滑落下来,便拾起来点了点,总共八十元,咕哝道:“这还差不多,这回真是把酒和山雉卖给你了。”他把钞票揣进怀里,又瞅了申世乐一眼就出来了。

张小明报告:“我看到好像是一只大猕猴,一窜就进了玉米地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咱们分头去寻!”

“表叔,我可不愿捉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