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这呼和浩特就没有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也可能吧,不是有人说呼和浩特也叫“呼哈哗塌”吗?简直是糟蹋!而冬谨就很善解人意,她发来的短信使我从床上坐起来,好像她就在身边,不坐起来不像话:“人生是一条河,河道多长就有多长波折,不能牵手又何必表白,能牵手的什么都别说。”
这个冬谨,你可算是“打搅”了我。走,重新踏上旅途,我一定要寻找生命的另一半。
情感交流战,几个回合过来,我俩打了个平手,平手就见面,在青城公园。她四十出头,相貌怎么说?汉语对女人的形容词我已经快用尽了,但千人千貌形形色色,冬谨,一句话:很洋气。
今天我也刻意修饰了自己,我们彼此笑着默然注视了一下,就靠近了。她把波浪般的头发从披肩里捋出来:“走,咱们去海洋馆转转吧。”
海洋馆?我还真不知道公园里有这么一处幽景,征婚旅途就算旅到了青岛、大连吧。我们走进了海洋馆,水族的世界,清澈而透明。
看水族遨游是借口,聊陆地人生是目的。我告诉她我原来是知青,后来到了事业单位。她说她哥哥也是知青,但是下岗了。我说是,知青是一个划时代的名词,没有知青哪来的下岗,沧海桑田,一脉相传。然而她说她的处境很好,好,主要指经济,可正因为好丈夫才背叛了她,和一个大龄姑娘度蜜月去了:“我一点都不嫉妒,我觉得情感是不能勉强的。你说呢?”我说?我说你嫁给我吧?还不到说的时候。我只能说对,拴得住人拴不住心。她折了一根樱桃枝含在嘴里,望了我一眼:“拴?你能讲讲你的离异过程和心态吗?”听,我们的谈话要渐渐深入了,但我觉得应该深入浅出了;与素质高又有钱的女人交往我常常犯错误。我想简单地把身世和再婚看法告诉她,可这一聊就是半个小时。
走出公园,在小摊为我买了一份见面礼:很精美的带生肖坠的钥匙链,她说:“看你刚才那一嘟噜钥匙,会把裤子口袋坠坏的。”我也为她买了一份礼物,一本杂志:《爱人》。然后我们握手告别,突然,“啪”的一声――静电!这使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缩回了手,秋干物燥:“好家伙,天意,不让握手啊!”我笑着说。她也笑:“其实,我刚刚洗过澡,按说不干燥啊。”我说:“我干燥、我干燥!”
第二天我收到了她的短信,内容是:“请原谅,我是一个单身,但我又是一位自由撰稿人,我想了解征婚男女的心态和婚姻变异过程,我很钦佩你。但我们是否有缘,是我还不能回答的。”
我恍然大悟;我和一些女性也握过手,但没有过静电,静电,电压可以高达几千伏,但电流很微弱,也可以解释为假电,征婚以来,我已经够狼狈了,而今又遇到了假应征,冬谨――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