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实地操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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掺杂愤恨的眼眸瞥著营长那副冷酷的嘴脸,莫里瑞拉的心境开始有了变化。

经过了几分钟的检查后,每位黑衣人都表示合格的点着头。

“如何呢?不论是尸体的新鲜度或是保存的手法,我们都相当注重。”

“确实,你们果然很重视这次的交易。作为交换,我们也呈上我们的东西。”

女人满意的附和著营长的话。

很快的,几名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拱著一盒外观精致的木盒。

木盒刻上复杂的雕纹,纹路曲折且不规则,远看仿佛流淌著浓浓鲜血,近看却又似雲朵飘逸般和谐。整个木盒图像诡异且难以捉摸,尽管看不懂却又使观者感到毛骨悚然。

看起来有些破旧,甚至没看到盒上镶嵌著什么有价值的宝珠。

就是这么一盒诡异却又普通的破旧木盒,却是政府朝思暮想的瑰宝。

营长走向前并弯下腰身,那双老练的眼眸露出孩子看见新玩具般的兴奋。

“能亲眼看到真品果然令我震惊不已。”

“只要是普通人类看到这种‘艺术品’,确实相当震撼。”

“普通人类吗……?果然被您低估了呢。不过这被称为艺术品确实有道理。”

“虽然这样打破您欣赏的兴致属实不敬,但我还是贴心的补充一下,这盒我们还没找出打开的方式,这点恐怕要让政府自行钻研了。”

“原来如此,不过倒可以理解——既然被称为艺术品,自然也有难解之处。”

“您能够谅解实在太好了。既然满意的话,我们就确定将这盒宝盒交付您的手上了,希望您能对这次交易感到满意。”

话说完,黑衣人便将手中的木盒递交给营长。

用那双布满皱纹的双手捧著木盒,营长的喜悦完全藏不住。

与此同时,喜悦的喃喃声从营长口中说出。

“终于获得了杀死白面恶魔的关键了。”

即便是特意压低音量的喃喃声,在空荡的仓库中仍然清楚。

莫里瑞拉也好奇的死盯着木盒看。

那到底是什么木盒,总感觉里面蕴含着不祥的气息。

这股气息掺杂着刺骨的寒冷,并非是触动神经或皮肤的寒冷,而是触动内心的寒意。仿佛正透过视线将这份寒意灌入体内。

不能再多看了。

莫里瑞拉故作不感兴趣的撇过头。

他却不知自己的反应全被营长看在眼里。

营长故意将手中的木盒摆在莫里瑞拉的眼前,强迫他盯视著这盒木盒。

“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对于强硬的动作莫里瑞拉只感觉无比的不适与不被尊重的愤怒。

但碍于对上层的尊重,自己只好忍受。

苦笑的说道:

“非常好看的珍品。”

“就只有这样吗?这木盒可不是供人玩赏的装饰品,是货真价实的‘灾难’。”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不理解吗……?看来你并没有受到福特斯的力量而影响思维。”

“福特斯”的名子一从营长的口中说出,在场所有黑衣人顿时进入备战状态。

眼前三名黑衣人也戒备的微蹲著姿态,对着营长做出备战姿态。

“我可不能对您刚刚的发言坐视不管,敢问您身边这位随扈的身上是否被福特斯的力量污染?”

营长倒也不慌张的微笑着。

倒不如说早在他的剧本中。

“请各位莫慌。我此次带着这名随扈是有其他目的——供你们研究使用。”

不仅是所有黑衣人,连身为当事人的莫里瑞拉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完全被蒙在鼓里。

“前段时间,这名士兵受到福特斯的诅咒,能力似乎是可以让其获得不死的效果,请各位看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营长抽出原本捧著木盒的左手,改让用右手紧抱着木盒。接着空闲的左手掏出腰间的火枪,冷不防朝莫里瑞拉的头部开枪。

瞬间大量黑雾从莫里瑞拉的身体里窜出,迅速保护了莫里瑞拉的头部。

这幕让在场所有黑衣人目瞪口呆,营长则露出得意的表情。

这般举动无疑让莫里瑞拉彻底痛心。

自己到头来也只是营长的弃子?

不出预料的眼眸得意的笑着,营长悠然收回热腾的火枪,再次以双手捧著贵重的木盒。

“三位以为我们这次的交易只有这十具尸体吗?作为能够保持长期良性合作的关系,我们奉献出如此贵重的实验品,希望你们能对此掌握福特斯的能力。”

三人从刚刚的目瞪口呆转而变成满意的微笑。

“太棒了!这简直是难能可贵的珍稀能力。就算没能找出福特斯的能力,我们也能对此研发出不死的新契机。”

“对于我们政府来说,这无疑是非常痛心却值得的交易。”

“我们可以理解,非常感谢您们的忍痛割爱。”

女人道谢的同时,随即有十名黑衣人瞬移到莫里瑞拉的身边。

“你们……要干嘛!?”

“实验品就该有实验品的样子,请你乖乖顺从。”

十名黑衣人相当不客气地紧握着莫里瑞拉的躯体,巨大的握力让他感受到浑身的压迫与受到拘束的不适感。

“给……给我等等!我可没有答应啊!营……营长!请您三思后行啊!”

“我很感谢你从军以来的贡献,你不也对死去的第三分队弟兄们感到愧疚吗?现在正是你赎罪的最好机会,也为你所尊崇的政府奉献忠诚吧!”

“不……不!这并不是我想要赎罪方式啊!”

莫里瑞拉死命挣脱著黑衣人的压制,同时也愤恨的哭喊著。

“在此——我替政府向你道谢!我也会照顾好你的家人,你就放心去吧。”

“不——————!”

无奈十人的力气自己实在无从挣脱,自己也被当作待宰的猪只被抬了起来。

眼眶都被愤恨的泪水打溼了,视线因为泪水而模糊,然而——

那道将自己推入地狱的仇人依旧清晰的烙印在视线中央。

那副故作不舍的脸庞掺杂真实的邪笑,嘲讽著身为弃子的自己是如此愚昧。

目送自己离开的嘴脸竟然是如此的丑陋。

从心头萌生出的怒火将那副嘴脸融化,宛如蜡烛缓缓溶解时呈现的歪曲。

歪曲的仿佛魔鬼般寒蝉。

心中的愤恨已经无法控制。

待宰的羔羊停止了呼救,只剩下抖动的身躯仍在挣扎。

那并非是对于痛苦的求饶,而是因为怨气而积蓄的力量,是打从心底想要杀死营长的欲望,更是痛恨自己无能改变现况的气愤。

也许因为情绪崩溃而昏厥,营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取代的,是不明的黑暗垄罩着自己的视线,四肢神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已经感受不到丝毫寒冷。

一道恍惚的身影从黑暗深处显现。

正在失望与愤怒徘徊的莫里瑞拉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然而——

耳边出现了熟悉且令自己感到恐惧的声音。

《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吗?》

是谁……?

不清楚是因为阖上双眼抑或是视觉被剥夺,莫里瑞拉就像只无头苍蝇,无助且无奈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声音的来源。

到底是谁?

虚弱的意识反问著自己。

不等莫里瑞拉的意识恢复正常,那道身影有了行动——正在往莫里瑞拉靠近。

纵使害怕,莫里瑞拉却无力远离,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