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是狼，不是羊。”路西法说道：“我们无时无刻都不会忘记惊觉，而不是那些绵羊一样，见到有人倒霉了，就放松了警惕，等待着别人继续收割。”

“但是这个世界上能当狼的人还是太少了。”男人站起身来，对着路西法点了点头：“理论上讲我们应该是死敌的，不是吗，路西法先生。”

“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人族总喜欢说这句话。虽说有些无耻，但是这话却是很有道理的。”路西法回答道。“我认为，也许我们可以合作，不是吗？”

“合作？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我不需要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只需要知道你能够帮我做什么，以及我能够提供你什么就够了。”路西法说道，随手拉过了一张藤椅，坐在上面，笑眯眯地道。

“你徒弟比拟可爱多了。”墨十七摇了摇头，随即向身后打了个响指，一个银质的精致茶壶便出现在半空中。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墨十七继续说道：“相比于你的徒弟，你更像是一个奸商。”

“商人就商人，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奸’字？虽说我们之前的关系是最没有感情的利益交换，但是你不认为这样最基本的利益交换反而是最值得相信的方式吗？如果我与你现在谈什么交情，你又会相信吗？”

“你说的倒也不错，看来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你而已。”墨十七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我希望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大一点，如果现在这还只是一抹小浪花，我希望这个浪花最终会变成一股滔天巨浪。”

“为什么，你不也是圣子吗，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我们之间只是交易，知道太多的事情可是会引起我杀人灭口的心思的！”墨十七两眼一眯，露出一抹危险的表情：“虽说你很强，但是我如果真的想要你的命，也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这个我相信。”路西法说道。这可不是他谦虚，而是刚刚就在这个墨十七说话的售后，他能感觉到一股如芒在背的危机感。而上一个让他有这种危机感的，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审判天使，米迦勒了。由此，可见这个家伙的实力如何。

“这一点，我会尽量做到。但是，你又能够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呢？”

“我嘛……这个现在还不能和你明说。但是你要相信，这会是一个惊喜，很大很大的惊喜！”墨十七的嘴角升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虽说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是说话还是算话的。你没必要急着拒绝。有些事情，还是三思而后行的比较好。”

“好吧，那，容我考虑一下。”路西法点了点头，此时那只巨狼已经吃饱喝足，摇摇晃晃地来到墨十七的脚下，像一条巨犬一样团成一个团。而墨十七则兴致勃勃地玩弄着巨狼脖颈上的那一圈银色毛发。

“哦，对了。若是你想清楚了，直接动身就好了。你的那个傻徒弟现在的实力不足以掀起太大的风浪，还需要你帮衬一下。哦，还有，加百列家的伙食虽然不错，但是有时候还是太油腻了些，一会管家会给你一点解腻的茶水，和你平日里喝的那种红茶不一样的哦。”

路西法猛地回头，只见那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依旧自顾自地玩弄着巨狼的毛发，似乎所说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琐事一般。

待路西法走后，一个人影从墨十七身后缓缓走了出来：“他会怎么做？”

“这是一个聪明人，他会选择正确的道路的。只是……不知道那个小子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真是有些……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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