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许多飞行员只有初中学历,像前总参谋长阮文馨那样参加过实战的凤毛麟角,连像阮高祺一样接受过严格训练的都不多。驾驶运输机还行,打仗就另当别论了,用预备军官训练队航空教官的话说,国-军飞行员仍停留在初级航校水平。
事实上不仅空军,炮兵也一样。
生怕他们在作战或训练时把炮弹砸到友军头上,一些榴弹炮部队的引信全部要由美国顾问保管,申请一个引信打一发,开炮前顾问还要先确认下角度。
分队长方泰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队长说得对,国-军的空中掩护就算了,别到时候没死在越G手上,却被他们给炸得尸骨无存。”
正如他们所担心的,许多空军飞行员有心露一把脸。但又担心没美国顾问指导会弄巧成拙。
新山一空军基地一间办公室里,刚给边和基地打完电话的阮高祺,面对着一帮举棋不定的同僚及部下,眉飞色舞地说:“各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空军想扬眉吐气,只有赌一把!”
“祺上校。我不是担心司令,也不是怕吴廷琰。大不了把飞机开到芹苴,有民先生在,他们能拿我怎么样?只是感觉太仓促,空地协同,不是开玩笑的。”
空军司令部和总参谋部之间,关系一直很紧张。空军司令军衔才上校,从来不被当作军方决策层的一员。除了飞机装备情报之外,陆军把持的参谋部从来不提供战术情报。
在整个国-军的指挥架构中,战术区司令甚至可以全权指挥配属其防区内的空军单位。由于战术区司令可行使对空军的指挥权。直接导致空军成了一个陆军的附属单位,无法脱离陆军指挥单独作战。
所以他们这些“空中骄子”待遇很高,地位却很低。
阮高祺既不想让李为民失望,更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极力劝说道:“不就是空地协同,有什么好担心的?第四战术区航空队有FAC(空中管制官),他们在阿尔及利亚参加过实战。地面部队有LOC(空地联络官),不是让我们两眼一抹黑作战。”
有空中指挥和地面引导就不一样了,一个飞行员急切地问:“FAC到了没有?”
“人家有观测机和联络机,时间我都安排好了,他们从第5步兵师防区的简易机场起飞,与我们的编队在C-63地区上空汇合。到了就听他们的,绝对没问题。”
考虑到眼前这些人近距空对地支援作战的经验实在缺乏,阮高祺又补充道:“要是对自己没信心,投弹和俯冲扫射时多留出一点安全距离。边和基地那几个中队已经说好了,4点35分准时起飞,现在就看你们的。”
少壮派军官不仅对吴廷琰兄弟搞家天下不满,而且认为吴廷琰兄弟缴G不力。
想到这次要对付的是北越劳动党南方局、北越人民军南方司令部和B2战区指挥部。一个飞行员热血澎湃,紧攥着拳头道:“干,为什么不干,我飞12号机。”
“油我让人加满了,正在装弹,快去检查一下。”
“是!”
……
阮高祺的号召力超乎想象,接到新山一基地的电话,李为民忍俊不禁地笑道:“诸位,这次好像闹大了。一个T-28中队,三个F8F中队,阮文馨没走时管法军要的那三架B26轰炸机参加行动。连刚组建的第19战术空中支援中队都坐不住了,想跟在后面凑凑热闹。”
空军的战斗力连特种部队的一个中队长都知道,坐在这儿的高层心里更清楚。
谁也没指望他们能够创造多大战果,只需要他们能够给越G制造制造混乱,反正已经绕过国防部、参谋部和空军司令部调动了空军单位,不在乎再多一个中队。
武安东哈哈大笑道:“既然他们愿意,就让他们凑凑热闹。卷进来的人越多越好,只有这样才能法不责众。”
郁广和微笑着提醒道:“第19战术空中支援中队装备的是H-19直升机,刚组建不到三个月,尚未形成战斗力,正在接受美国航空顾问培训。而且基地远在边和,超出作战半径,根本飞不到那儿。”
“航空队的直升机怎么飞过去的?”
“航空队以空中考察水利及森林资源为名,在西宁和瓜寨邑设立了两个临时补给基地,提前把油料和备件送了过去,不存在飞不到的问题。”
“没进入柬埔寨领空。”
“没有。”
武安东追问道:“那为什么不多飞几趟,多运送点人过去?”
外行就是外行,不等郁广和开口,李为民便接过话茬道:“安东,坦克有摩托时损耗,直升机引擎一样有使用寿命。并且一次只能运送十几个人,要是全部空运,把油料和损耗算上太不划算。”
武安东这才明白过来,伸了个懒腰道:“好了,我们能做的全做了,现在就看他们的,就等他们的好消息。”
李为民困意终于上来了,哈欠连天地说:”我是上午9点45的航班,按照作战计划,如果一切顺利,他们6点前就能解决战斗,9点前就能撤到越柬边境。“”董事长,你要出远门,先去胳膊睡会儿,有什么消息我通知你。“”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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