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两个大汉忍俊不禁,他们都知道郑三善色大胆小,因为郑三善是个妻管严,惧内是出了名的。
一个大汉故意说道:“老板,要不要追上去?”
“不不!”郑三善吓了一跳,头晃的像是个拨浪鼓,干笑着道,“嘿嘿,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其实一点都不漂亮。”
郑三善顿了一顿,望着大汉,战战兢兢的道:“阿虎,这件事千万别告诉我夫人。”
郑三善的话语中有了几分哀求的味道,他生性懦弱,不但怕老婆,即便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也硬不起来。
阿虎眼中鄙夷的色彩一闪而逝,故作谦恭的点头笑道:“老板放心好了,我嘴巴很严的。”
“那就好,那就好。”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郑三善额头上已经流出了汗水,掏出雪白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再也不敢朝窗外瞅上一眼。
几分钟后,司机略有些惊讶的骂了一声,猛地一脚踩下了刹车。
尖锐的摩擦声在空旷无人的公路上显得尤为刺耳,郑三善惊恐不安的将密码箱抱在怀中,哆嗦着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倒了两根路灯,把路拦住了。”司机一边说着,一边推开车门,想要下去瞧个究竟。
驾驶室的车门刚开了缝隙,猛的被人从外面一把拽开,司机猝不及防之下,身体被车门带了一个趔趄,上半身在惯性作用下,朝着地面俯冲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车门又猛的合上,将司机的半边身子夹住,司机痛楚的惨嚎,只是惨呼声刚起,却又戛然而止,就像是待宰的鸭子被人捏住了喉管。
半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嚎被狂风撕扯成散乱的音符,司机浑身抽搐着,一滩烂泥般的从车内滑到了地上、生死未卜,狂风吹开车门,放肆的闯进车内,搅动起车内的杂物随风盘旋,眼前的一切,足以让每个人心头都升起一丝针尖般的寒意。
车窗外月黑风高,公路两侧树影斑驳似潜伏着无数的怪物,车里人心惊胆颤的隔着车窗四处张望,却瞧不见半个人影。
“保护我,保护我…”郑三善抖成了筛糠子,说不出的惶惑与惊惧。
副驾驶座的大汉阴沉着脸,猛的推开车门,透过大敞的车门四处打量一番,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出去。
‘扑通’一声,大汉摔倒在地,而摔倒后,就如一条死狗般的被人拖进了车底,一声急促而恐惧的闷哼过后,一切归于寂静,只有狂风肆虐。
“报警,快点报警。”郑三善面色早已变得铁青一片,却是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消失了。左右两个大汉没有急着报警,手掌紧紧的握着车门,一脸的凝重之色。
‘笃笃笃’,清脆而温柔的剥啄声自引擎盖的方向响起,郑三善三人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却是齐齐一愣。
敲着引擎盖的女子,正是适才让郑三善着迷的女骑手。黑色劲装身材健美,玉面轮廓线条如刀削般充满美感,只是此刻,这张美丽的脸庞上充溢着残酷,锐利的眸子如刀锋般寒意慑人。
“给你们半分钟的时间,东西留下,你们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