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还在难过，这时候出乎她的意料的便是，陆尘语这时候又是呕了一口黑血。

她以为，陆尘语已经去了……

但是陆尘语又呕血了，让她知道他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一切便就有希望。她赶紧抹干净了眼泪，看向陆尘语。他眼睛还睁着，眼睛里还散发着神采。时不时的还会眨一下眼睛。

“尘语哥哥，你……”她伸出手探了一下陆尘语额头的温度，凉得很。更何况她的手本来就有些凉。她再试了一下陆尘语的气息和脉搏，气息是有的，而脉搏，却像是没有一样。

“杜若……我没事。”他说道，只是身体虚弱了很多，说话声音也有些小，嗓子里干涩的很。

“那为什么，你的身体那么冰冷，也没有脉搏了。”

“真的？墨离曾经说过，他看过一个偏门的古医书上记载着，如果身体冰冷，也没有脉搏，却还能说话，是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是那药真的起作用了吧。”陆尘语不会说，当初君墨离与他说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一种有些相似的症状，那而那种状态，也不偏门，它还有一个名字，称作，回光返照。

杜若这也便就不伤心了，提起来的心也放下来了。还有些小高兴。“起先我真的不信有这什么灵丹妙药的。但是感觉你现在真的好了很多了。也不咳了。只是面色……”

“休养些时候便会好的吧。你先回寺庙吧。”

杜若有些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呆了一会儿，才道，“好。”她再倒了一杯水，递到陆尘语面前，“先漱下口吧。我等下就走。”陆尘语坐起身来，慢慢接过杯子，在杜若的帮助下，漱了口。

“你冷吗？”杜若递给他杯子的时候，甚至都能感觉他的手比这冬天里放着的杯子还要冷上许多，便就有此一问。

“不冷。”

杜若把杯子放好，还是不放心的探了探陆尘语的额间的温度和他的脉搏。倘若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他就在她的面前，她或许就要以为他真的死了。只是他的身体还是冰凉的，她也没有感受到他的脉搏。她也是在关心着他，他只挣扎了一下，怕她会看出虚实来，但是也挣扎不过，只好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