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谷中,欧寻宗的兵器作坊产量在按照朱成的提示制成的风箱发挥作用后产量也在稳步提升,目前军中所有小队长以上的军官全部装备鱼鳞甲,铁制头盔,战马也都配上了马镫和马蹄铁。
为了练兵,朱成不断将黑犀军以小队的规模派往黑犀城四周进行探索,扫荡,凡是发现山贼马匪或者一些小部落,若是愿意归降,就可以成为黑犀城的正式居民,若是武力抵抗,那就会以犁庭扫穴之势将他们连根拔起。这样一来既保证了周边的安全也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同时还增加了黑犀城的人口。
朱成从难民们口中得知,北边疆域最大的两个势力苍狼城和飞狐城为了争夺人口而爆发了激烈的战争,双方实力相当,所以这场仗打的有些旷日持久。
因为战争是苍狼城主动跳起的,所以战场主要是在飞狐城的地盘上,而这些难民大部分都是来自于飞狐城。
后来黑犀城的消息传到,苍狼城许多百姓因为不满领主的严刑峻法以及高昂的税率,所以也纷纷逃往黑犀城,这就造成了大量的难民潮。
朱成对于难民的到来自然是持欢迎态度的,但是他也知道一旦两城结束战争,胜利的一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战争迟早是会爆发的,但是他丝毫不担心,只是派斥候加强了对北方边疆的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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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飞熊等五人逃出淮安城后便顺流而下,到达了扬州。然后又从扬州坐船过江进入了南京城,然后在南京城里租了一座小院子栖身,在等待朱成到来的时候同时出去打听南京官场上的消息。
樊山尧则被派回杭州向朱成报信,禀告他们此次行动的过程。
钱谦益等东林党官员在游说史可法后又在城中诸位官员中进行游说串联,争取更多的人加入到了支持潞王即位的阵营中来。
以忻城伯赵之龙为首的南京勋臣虽然地位超然,但是在政治上的话语权却没有多少。此次议立新君,他们也不甘寂寞,想从中捞一杯羹。但若是让他们重新推举一个藩王来跟福王一派和潞王一派打擂台,那也不现实。毕竟承平两百多年的勋臣们已经没有洪武永乐两朝时他们祖先的那份气魄和能力了,剩下的都是一群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东林党人后面摇旗呐喊,支持潞王登基,以便他们日后也能得到一点好处,提高一些待遇。
支持福王登基的官员也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中下层官员,没有什么有分量的大人物。比如说淮安巡抚路振飞、给事中李清、御史章正宸、扬州进士郑元勋等人。所以他们虽然也是极力主张应该按照皇家伦序来拥立福王即位,但是奈何舆论已经被在江南影响力极大的东林党人把持。
东林党为了迎立潞王,在不断宣扬潞王的贤德之风的同时,也对福王的“七不立”恶名进行大肆渲染,利用各种场合,茶馆酒楼,走马章台不遗余力的往朱由崧头上扣屎盆子,总之就是不择一切手段都要坚决组织福王即位。
在这种情况下,江南士绅绝大多数都倾向于立潞王而舍福王。虽然一些人也在继续呼吁按照应该由福王即位,但是却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了。
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也是个人精,一看舆论一边倒,东林党人已经胜券在握,也很快就倒向了潞王一系。
整个南京官场都将目光投向了处于权利中心的南京兵部尚书,留都首席守备大臣史可法,等着他做出最终的决定。
史可法作为东林党前辈左光斗的得意门生,自然是倾向于东林党人的。但是他却又担心舍亲立疏将引起更大的**。虽然在钱谦益等人的极力劝说之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亲自前往浦口同凤阳总督马士英商量。
马士英之前接到史可法书信之后,欣喜若狂,很快给他回复了,邀请他前来浦口商议。因为他毕竟是地方大员,不能随意进京的。而且如此一来,他就能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史可法心中的分量了。
怀着矛盾的心情,史可法踏上了去往浦口的路。
而与此同时,从钱谦益口中知道这一消息的苏仪却紧张了起来。因为根据朱成所说的,史可法这一去,和马士英商量的结果并不是要立潞王,而是得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决定立血统更近,但是又跟东林党人没有嫌隙的桂王。
这样一来,既照顾了那些支持福王的官员情绪,也不会招致东林党人的反对。
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朱成能够接受的。
所以,苏仪又花费心思劝服钱谦益,让他坚信只有立潞王才是最好的选择,潜台词就是潞王将来若是即位更加好控制,对于东林党人更有好处。而且你们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替潞王造势,如果最后史可法和马士英商量的结果不是立了潞王,那对东林党的声望也是一个严重打击。
钱谦益大为心动,便向苏仪问计。
苏仪便给他出了一个计策,钱谦益稍加犹豫便同意了。此时,只要能让自己顺利返回朝堂,并且能在新朝中占据高位,什么方法他都原因尝试。
但是苏仪却也知道这个法子犹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样,虽然眼前会起大作用但是却会后患无穷。不过,目前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让将军顺利即位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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