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钥匙丢到我身边,转身离开了房间。我呆坐在房间的床上,从清晨到伴晚。我没有拿钥匙,换了衣服,只提着一个包走出了别墅,关上了门。
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公寓门外。第一个打开门看见我的是游思思。
可能她从未见过我这样失魂落魄,被吓了一大跳:“姐?你你怎么了?”
我推开她沉默(www.19mh.com)的走进了屋内,抱着累累伤痕的自己卷缩在沙发上,静静疗着伤。那一段时间整个人过得浑浑噩噩的,林婶还带我去看了医生,说我什么都不会做了,一天只会盯着窗外发呆。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游思思与林婶会每天进房间跟我说话,说了什么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将自己封闭锁在透不进光的小盒子里,最深刻的想法就是,别走出去,别去听,别去看,这样就不会害怕做错事情了,也不会再让人伤害到我了。
他们以为我傻了、疯了,带我看心理医生,去各种医院求医,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也不见起色。当然没有起色,他们怎么可能叫得醒一个装睡的人?
直到三个月后,我发现了自己的异样,眼前的世界清明起来,也能听到林婶对我说话,喂我吃东西。
“晴晴啊,你再多吃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啊,他正一天天的长大,可你却越来越瘦,我们都很担心。”
我眼珠子微动,视线定格在林婶脸上,声音嘶哑得支离破碎:“孩子?我有孩子了?”
林婶欣喜若狂,这是三个月以来,我给他们的唯一回应。林婶抹着眼泪抱过我,很是伤心。
“你这个傻孩子,干什么这么折磨自己?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这样只会让关心你的人伤心难过。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要你了,我们还要你,你何苦为了一个不珍惜你的人,变成现在这样?”
我轻轻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痴痴的笑了笑:“我有孩子了,属于我一个人的孩子。”
本以为,生活就如此了,也以为傅擎戈与安子逸都已渐渐淡出我的生命,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十分虚弱透着沉痛。
“游晴晴,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迟我,我才明白,原来对你的依赖就是爱情!”
话音刚落,我的耳畔传来一道撞击的巨响,接着那端只剩下一阵盲音,一声一声撞击着我的耳膜,冷汗浸湿后背。
“傅傅擎戈?!出什么事了?说话啊!傅擎戈你不要吓我,求求你说话!”
外面突然电闪雷鸣,我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公寓,任林婶怎么也拦不住。
我看不到这个世界,听不见这个世界,像失去方向的断线风筝,在冷雨夜中迷茫前行
我要去找他,那个独一无二的他,那个粗暴又温柔的他,然,我心底很明白,为了心中那早已不必追寻的执念,再也找不不回被丢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