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阙想翻身追出去,可后腰传来的刺痛痛意叫他直不起身,而回应他的,也只有沉闷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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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明阙在朝堂上公然顶撞太后,被打了板子。」
宋觅娇在客栈待得无聊,让沈自熙给她买了一堆针线布料,她这段日子不是给孩子做衣裳就是绣鞋子,沈自熙也看得手痒痒,不知从哪儿找来几块木料,给孩子做了小木马和木头剑,只等着孩子出世。
听到沈自熙这话,宋觅娇下针的手一歪,把老虎胡须给绣歪了。
「他性子耿直,又被家里护得太好,行事难免鲁莽。」宋觅娇拆了绣错的线,语气平静,「不过这次只是打板子,他若能涨点记性,也算好事。」
她说完这话,也把虎头帽的胡须重新绣好了,正要拿给沈自熙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人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宋觅娇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又凑近沈自熙,拱了拱鼻子,「呀,哪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好大股酸味儿。」
「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爱吃酸的。」
沈自熙轻笑着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拽进自己怀里,下巴放在宋觅娇肩窝,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光洁的脖子,「我还犯不着跟他争风吃醋。」
「如今朝政被太后把持,他仍保持本心,记得为官之责,这点我倒是佩服他。」
宋觅娇握着沈自熙的手,轻轻抚过他这几日做木工不小心添的几条伤痕,「虽说明家式微,但祖上也曾出过三位太子太傅,深受读书人推崇爱戴,太后再是不悦,明面上也不会对明阙做什么,不然就不是打板子了。」
「但看太后的意思,这兵是非出不可的。」
「不说他了。」沈自熙点点头,反握住宋觅娇的手,「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江南?」
「正好阿寻前日来信,说水患已经有所缓解,我此时过去也合适。」
正如她刚才所说,太后兴兵之心坚决,是不可能再拖下去的,这个时候她若是留在西凉,只怕远没离开安全。
夫妻二人心知肚明,便也没多说什么,「我把步长命留给你,他人虽不靠谱,但好在有一身好医术。迟刃也已经到西凉了,她会一路护送你。」
宋觅娇下意识想拒绝,但想了想肚里的孩子,又想到若是她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沈自熙远在千里之外只怕也会乱了心神,倒也不扭捏,点头应下。
既然要走,总得同外祖父说一声。
她要带走步长命,也得把伏古丽身上的蛊虫给解决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