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抓着头发的手越来越紧,脸色也愈来愈苍白。
“流年,听我的,不要想,深呼吸一口气,什么都不要想。”
司律痕声音很是轻柔,动作更是温柔,他的手慢慢抚到流年的手背上,带着诱哄,轻轻的。
流年总算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但是脸色依旧很苍白,那些片段零零散散的,而且好奇怪……
司律痕将流年抱到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没事,没事了……”
流年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还在地上不断动着自己身子的景筱。
“司律痕,帮帮她……”
看到景筱这样,流年觉得自己曾经经历过这些,是看着别人经历这些还是自己经历这些,她不确定,那些片段就好像被摔碎的镜子,一时之间让她无法看清镜子里真实的现象。
闻言,司律痕倏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要担心,炎凉在这儿,她不会有事。”
看热闹的人总是要付出点儿代价的。
说完便一刻也不再停留的抱着流年朝门外走去。
而宗政莲墨和宣砚两人也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
“喂喂,什么叫我在这儿就没事了?”
这样说着,炎凉却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了还趴在地上的景筱。
……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流年低头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而司律痕则从上车开始,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她。
刚刚流年是想起了什么吗?其实不用努力去想,他都大概能够猜到流年刚刚的不对劲是为什么。
“下药”这两个字应该一直都是流年心里的痛吧,那一年他以为是她给自己下的药,结果却那样的伤害了她,尽管他当时有去找谈茗如,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做,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都要浴火焚身的他,面对谈茗如的有意you惑,却无动于衷。
其实当时他完全可以要了流年的身子,然后借此好好的羞辱她,可是他却没有,有时候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从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流年动心了呢?
就这样,在两人的各有所思中,很快便到家了。
流年任由司律痕抱着自己下车,然后任由着他抱自己回卧室,直到她被司律痕轻轻放到床上的时候,流年才回过神来。
为她盖好被子的司律痕就要准备离开,却不想被流年拉住了手臂。
“司律痕,对不起,又害你担心了。”
炎凉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我只是,太无聊而已,所以才去那儿的,而且我也不是有意扮成这个样子的。”
她当然不能老实交代自己去那儿的目的,否则她敢保证,要是司律痕知道了,铁定会更加的生气。
流年说完就眨巴着大眼睛,仰头看着司律痕。
“说完了?”司律痕总算出了声,但是却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在生气还是气已经消了。
流年乖乖的点头,“嗯,说完了,司律痕能不能不要生气啊,就看在……啊……”
流年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身子被轻轻一抱,就这样她趴到了司律痕的大腿上。
在流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屁股处便传来一阵巴掌痛。
“司律痕,你,你……”
他居然在打她的屁股,意识到这点,流年的脸彻底红了。
“司律痕,你不要太过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打我的……屁股……”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屁股处落下的巴掌声更大了,“流年,你居然敢一个人去那,还穿成这样。”
现在的流年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都不知道她下一秒又要做什么,今天不给她点儿教训看来是真的不行了。
“司律痕,你给我住手,我穿成这样怎么了,你应该庆幸我穿的是男装,而不是连腰和屁股都盖不住的女装。”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都已经解释过了,他不仅不依不饶,还,还在继续打她的屁股。
“真的是好的很,看来你根本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说着,司律痕手上的力度加大了。
流年哪里肯乖乖受他的巴掌,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还拿对付小孩子的那一套对付她。
真是越想越生气,随即流年挣扎的更厉害了,可是她的挣扎一点用都没有。
“司律痕,你给我住手,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
太过分了,司律痕简直太过分了,她敢肯定她长这么大以来,绝对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真的是太难堪了,这样想着流年就变得眼泪汪汪了。
“司律痕,你就是个暴君,暴君,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听见她带有哭气的声音,司律痕再次落下的巴掌却停了下来。
察觉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流年立刻从他的腿上趴了起来,然后一直退,退到了床头,眼里的晶莹却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这个样子的流年,就算他有再大的怒火,也瞬间被她眼眶里的眼泪花给熄灭了。
“嘶”
屁股刚挨到床上,就传来一阵痛意,眼眶里的晶莹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落了下来。
这个混蛋不仅真的打了屁股,还打的这么用力,疼痛感和羞耻感一起袭上了她的心头,流年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流年,你,你不要哭,是不是很痛,对不起,我……”
说着就要爬sang床,靠近他,他刚刚的确是在气头上,所以一时之间力度没有控制好,尤其还听到流年那样说了之后。
“你不要过来,啊,嘶……”
看着他靠近,她就后退,虽然已经退无可退,可是一退,屁股处就传来一阵痛意。
“我不过去,你不要动,我去找医生。”
“你敢”
真是太过分了,医生要是来了,那她岂不是更丢脸。
“我让女医生过来,就只是简单的为你问问诊,然后开点药。”
他当然知道流年现在在意的是什么,所以他肯定不会违背流年的意思,但是医生来还是有必要的。
“司律痕,你还真是有意思,给人一巴掌之后,还喂颗甜枣,我才不吃这一套。”
现在后悔了?晚了,哪有人这样?
“好好好,流年是我的错,再怎么样我也不该打你的……可是……”
司律痕无奈的叹气,他现在怎么会拿流年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可是什么?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了。”这次换成流年不依不饶了。
“我承认我今天的行为很不当,可是你也违背了你的承诺啊,你说过,以后无论你去哪儿都会告诉我一声,不让我担心啊。”
“我……”
她的确是答应过他,可是,可是,“事情有分轻重缓急啊。”
“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缓急?”chapte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