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已然高高挂起,连狗都不愿意再吠,哪怕早前来码头附近观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那些个好事书生尚且义愤填膺,不愿就此轻易离去。
可不知为何,去城中搬请救兵的管事却还迟迟不归?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陪王柏梁一起泡在瀚江的随从们一见王柏梁翻起了眼睛,哪里还能够镇定?
这些人里,不乏有托着他腰的,也有拽着他胳膊的,一个个拼了命的想把人往江边带。
可是堤岸上有关夫冷冷盯着,而被池元英特地留下的那些个护卫们,也都怀抱着佩剑牢牢守在江边,一旦发现他们想要上岸,便会用剑鞘将他们杵入水中。
故而王柏梁的那些随从们在被杵怕了以后,也就不敢随意带着人扒上长堤,只敢在边缘徘徊,好言恳求道:“还请郎君饶命,你不过听令行事,我等也是!何苦如此紧紧相逼?”
“大家都是在主人手下讨生活的,冒犯你家大姑娘亦不是我等愿为,可主子的命令我们身为奴仆不敢不听,也不能违背!求郎君行行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我等罢!若是我家三公子出事,我们一定会被主君乱棍打死的!”
随从们一心牵挂着王柏梁的安危,可同时也是在为自己的性命而担忧。
他们不断苦苦哀求着关夫,可奈何关夫就好像一个只有冰冷石心的人儿一样,不但没有松口,反而面色更加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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