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军功,他也许不敌太子。可怎么也好过从未上战场的皇长孙。论政绩,北平府年赋不输湖广。可皇上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当着满殿大臣的面,便要改立皇太孙继位。
“父王的意思?”穆玄阳被陆如雪的决定,闹得有些心乱。又突闻此事,心中难免慌张。
“那可怎么是好?”燕王世子穆玄炽,还等着他日可以继承大统,如今美梦成幻,更是急得站了起来。
看着这个不争气的长子,燕王一腔怒火,本无处宣泄,执杯抬手,便朝着穆玄炽砸了过去。
“啊~!”“小心!”“咣当!”穆玄阳下意识的去拦,可燕王也是一身的武功,又先发制人,哪里能拦得住。
好在只是砸在了穆玄炽的小腿上。被瓷杯砸中,穆玄炽却不敢呼痛,而是双膝跪地磕头认错。
父王是什么脾气,相处多年,他也是知道的。刚刚必然是他所作所为,犯了父王忌讳。“还请父王消气,儿子知错,绝不敢再犯。”
燕王妃心疼不已,却不敢上前查看儿子伤势,反而将自己手边茶杯,端到燕王面前。
“王爷且先消消气,炽儿跟着王爷常年在外少经世事。对于京中人情事故,又知之不详,这才一时间乱了分寸。他即知自己错处,改了便是。王爷便饶他这一回吧!”
见王妃来劝,燕王也不好当着儿子们的面儿,驳了她的好意。“嗯!”了一声,算是依了王妃的意思。
燕王妃这才敢上前,拉着儿子先退去偏厅,帮着他查看伤势。还好只青淤一片,并未破皮流血。命人取来药箱。
“你也是的,就不能稳重些!”燕王妃也气儿子不会看眼神,惹怒了王爷。
“父王的脾气越来越大,儿子行事一向不如三弟。已经谨小慎微,可仍无法顺了父王的心意。”
穆玄炽心中一团怒火,刚才三弟也一脸慌恐,父王不怪不责,偏对他不留一丝情面。
“你啊!爱之深才会责之切。你让母妃说你什么好。”燕王妃也是有苦难言。王爷几次三番提出改立世子,都被她劝阻。
如今见儿子言不由衷,只能暗中叹气,叮嘱了两句上了药,这才复又回到中厅。
一家人直商量至晚膳时分,仍没有结果。毕竟这是皇命,只要皇上在位一天,就算是手握兵权的燕王,也只能听之任之。
不过因为这件事,穆玄阳倒是冷静了下来。他还有好多事要做,为了父王,更为了那个爱在心头的小女子,他也不能让一时的儿女私情,而乱了心神。
回院后,叫来剑锋,“你今早来报,说那陈宁之子,想见我一面。”
“是!三少爷曾吩咐,让华掌柜派人,暗中与其接触。这些日子秦王子和三少爷一起被留在宫中,正好给了华掌柜机会。”
“依华掌柜几番接触所得,此人仇恨之深日久。见三少爷应该是为了谈条件。”
“你代我去会会他。只要不表露身份,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但我只要一条,要穆玄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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