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冷水从天而降,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元红娘才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但实在让她没想到的却是一睁眼她看到的竟然是一张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脸,吓得她顿时惊叫一声,顾不得后脖颈还在扯着痛就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躲去。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家?”元红娘抹了一把湿哒哒的脸又是惊惧又是防备的瞪着那个男人,却只听那个大叔嗤笑一声说道:“你们家?丫头,你可真不得了,年纪小小都能杀人了,醒了吧?醒了就跟我回衙门去吧。”
胡子大叔说着就一脸凶神恶煞的走上前来把元红娘提溜了起来,元红娘一头雾水的挣扎着嚷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家,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被人袭击了,我才是受害者!”
胡子大叔却根本不听她说话,拿出一条粗重的铁链子就拴住了元红娘的手,然后他就像牵牛似地在前边拉扯道:“废话少说,有什么话留着去跟咱们青天大老爷说吧。走,跟我回衙门。”
“不、不要,你搞错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不是身上的疼痛感还那么鲜明,若不是手腕上那铁链的重量是如此真实,元红娘真的会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她死死拽着那根铁链子与那胡子大叔拉锯着,她虽然到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她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让她千万不要跟他们去。
两人拉扯了一会儿,那胡子大叔忽然手上一松劲儿,元红娘猝不及防往后一倒摔了个四脚朝天,也因此她才注意到了一个天大的怪异之处:她昨儿个夜里不是往浴间去的路上被人袭击了吗?怎么现在看房子的布局,她竟然是在师傅的房里?
“哎哟!”元红娘跌躺在地上,往后飘的视线看到了师傅床前竟然围了一圈的人,而师傅躺在床上的样子,竟然是两眼爆凸整张脸都涨成了紫黑色。
“妈啊!”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可这种非正常死亡的人元红娘还真是第一次见,尤其鱼三十娘的样子还这么骇人,元红娘吓得两脚在地上乱踢,忙整个人又往胡子大叔的方向爬了过去。
“嘿嘿,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好了,跟我回去!”胡子大叔一脚踩住了拴着元红娘的铁链子,手上一用劲儿就把她整个拉了起来,这次元红娘整个被吓得当机了,也不知道跟他辩解挣扎了,整个人就愣愣的被他牵着走了出去。
此时外头已是太阳高照,闻讯跑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将红线馆围了个严严实实,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被牵出去的元红娘,有认识元红娘的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元红娘喊一声冤枉。
元红娘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投入了大牢,幸好她还会来事儿,放在身上暗袋中的钱袋子也并没有被搜走,所以她取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女囚牢的女牢头,请求她帮忙问问红线馆的鱼三十娘到底怎么样了。
那女牢头得了银子也便换上了笑脸,转出去与锁元红娘回来的那一班衙役说了会子话就将事情套了个清楚,回转来一一说与元红娘道:“你说的那歌鱼三十娘昨儿个夜里被人扼死了,今儿个一大早就有人来击鼓鸣冤,说是你谋财害命,图谋鱼三十娘的家私和那间红线馆,而且这段时间以来,鱼三十娘一直病着,你照顾的不耐烦了,所以才痛下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