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八章 战瀛洲(七)(1 / 2)

铁骑 虎贲氏 5863 字 2019-09-27

 第两百四十八章战瀛洲

暗沉沉的天幕下,被临时揉合在一起的瀛洲军队,依照各自的地区关系,分隔坐在火堆前烤着暖,年夜半日的酣战下来,除几乎没有动过的帝队外,平信清他们的人马早已精疲力竭。

轻点损失,平信清赫然现自家的三千人马居然也硬生生地折了一千多,要是放在平时只怕步队早就垮了,哪像现在那些农人身世的普通士兵还有兴致讨论朝廷的赏赐,即是其他几家损失比他年夜的豪强也是一样。

不多时,平康勇喜气洋洋地从帝队的营地里回来,这时候他已经完全换上了一身帝服和铁甲,腰里也换上了一把制式横刀。

“父亲,王将军准我入军中,且先当个标兵。”平康勇到了老父面前后,眉间满是喜意,那声调也不由高了几分,叫他三个兄长也是羡慕不已。

“那以后定要好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壮我平氏。”平信清看着面前神采飞扬的儿,也是一脸的欣慰,平氏从他祖父那时候开始崛起,到如今虽然也是瀛洲豪强里的名门,可是一日不是帝国世家,他们就是一群乡下土豪。

“我知道,父亲。”平康勇高兴地答道,第一次他距离自己的梦想是如此接近,他已经成了一名帝人,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靠着自己的武勇去建立自己所渴望的功业。

这时另外那些营地里,那些被击溃后又重被王奔收拢驱使的瀛洲豪强,心情也是复杂得很,虽然白日里被平家那些投靠朝廷的年夜豪强杀得实在凄惨,如今是当了冲阵的炮灰,可是却也叫他们解脱了叛逆的身份,算起来还是他们得的好处年夜些。

昏暗的灯光前,王奔并没有休息,而带着手下人马赶到的陆离这时候就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是一副草草勾勒出来的战场地图,叛军的中军年夜营依然稳健,那个主帅柴胜倒也真沉得住气,左右两翼都给他们打成这个样了,他居然还能忍得住。

“刚标兵禀报,外面现了好几伙叛军的探,看起来那个柴胜很快就会忍不住了。”陆离放下手中的一段炭笔道,他和王奔之间一直都标兵互相联系,当王奔兵不血刃拿下平家所在的叛军营地后,一连打破七处营寨,他便有了诱使李唐叛军主力出战的念头。

“来了正好,我一举拿下,到时候即是年夜功一件。”王奔亦是两眼放光地道,这一仗同样是他们两个的机会,打得好不定就给直接调去安西都护府,天亲征塞外,薛延陀,回鹘这些跳梁丑必败无疑,到时候帝国最强的敌手还是年夜食人。

外送内紧的临时年夜营看着像是没什么提防,实际上却是戒备森严,那些豪强营地的四周都有帝国的哨兵在暗处,只不过那些李唐叛军的标兵并没有胆量潜入刺探,只是在外面观察了一阵后便走了。

“真是廉价这帮废料了。”当自己监视的几个李唐叛军的标兵消失在视线中后,阴影里的帝国标兵方自现出了身形,口中低声自语道。

李唐叛军的中军年夜营里,近万的士兵已经集结完毕,只等着柴胜这个主帅的最后命令,就可以随时出战。

随着陆续回营的标兵禀报,柴胜年夜体上摸清了帝队的情况,人数绝不会跨越五千,而他们的年夜营左右两翼,右翼还好些,不像左翼夜里已经有还没有被打失落的豪强开始带着戎马逃跑了。

“解缆。”柴胜没有再犹豫下去,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些帝队既然分兵,还拿平家这些瀛洲豪强做主力,他便要好生给他们一个教训。

黑夜里,年夜营的营门打开,柴胜亲自带着一万唐王府的精锐出去,另外五年夜豪强也是同样领着戎马出去,他们要做的就是配合柴胜确保不会被其他佯攻的帝队回援,坏了他的事情。

柴胜戎马一动,早有潜伏于暗处的帝国标兵悄悄地离开,回去禀报军情了。

正自秉烛夜谈的王奔和陆离得了消息,都是精神一振,他们最担忧的即是柴胜铁了心当缩头乌龟,躲在那坚固的营垒里不肯出来,这样的话他们就只能等自家都督领着年夜军上来,再驱使那些瀛洲豪强的戎马当炮灰来抢攻了,如今既然柴胜带兵出来,那他就别再想回去了。

“猜这厮会如何打这一仗。”王奔看向了陆离,陆离是正儿八经的参军身世,这等琢磨敌将的事情,他最是擅长不过。

“依照缇骑司给的情报看,这个柴达乃是关陇柴氏的直系弟,倒不是什么无能之辈,精通兵法战策,并且行事比较稳健,我看他不会急着进攻,很可能会选在黎明的时候,趁我们提防最差的时候策动进攻。”陆离回想了一下缇骑司给的那些情报里对柴胜的形容后很快就有了推断。

“那我们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给他准备份年夜礼。”王奔笑了起来,李唐叛军的主力他虽然不怎么放在眼里,不过对方军力比他多,他也不克不及不心些。

京国都内,李瞒站在王府的楼高处,俯瞰着城外远处平原上的火光,眉头紧锁,柴胜那里二十余万年夜军,看着人多势众,但除中军以外,句乌合之众也不为过,如今城外连营左右两翼都起了火光,叫他实在有些担忧。

“王爷,夜里风年夜,还是披上吧。”李瞒身后,一名老太监捧着一领年夜氅道,他服侍三代唐王,也是唐王府里的老人了,如今王府上下,都是披坚执锐的甲士,那些侍女下人,女的被赏赏给了将士,男的都被充入军中为卒,李瞒身边也就剩下寥寥几个人。

“本王不冷。”李瞒摆了摆手,他脸上有些异样的潮红,浑身上下有股难以言喻的焦躁闷热,他怎么也想欠亨原本看着已经日薄西山的帝国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可怖,就好像是一头原本沉睡的猛虎忽地醒了过来,将那些聒噪的群兽一下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