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里想的只是马车使用权的问题:归属权是谁,谁就有优先的使用权。
soeasy~!
何昭看着金钰稳稳的骑在马上,提缰而行。旷野风紧,刮着她头上的獭皮帽子,帽檐的锋毛颇长,扑打在眉梢,也不知是阳光晃得,还是被锋毛扫的,惹得她眯了眼。
北风不知道这两位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尽职尽责的不停的刮,足量足料地刮
终于,何昭屈服了:“你上车!”
金钰不为所动:“你呢?”
“我也上车。”何昭翻身下马,三步两步跨上马车。金钰跟在他身后,怔了怔,便听何昭有些不耐烦:“还不上车?”
金钰“唔”了一声,下马颠颠的上了车。
“还是车里暖和!”金钰钻进车里,一边摘帽子一边说。
何昭“嗯”了一声,心想说的都是废话,这冷天,一个女子,要骑马回去,真是没shei了!再说和金钰坐一个车,心里感觉有点……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手心怎么还冒汗了呢?
金钰心情倒是不错,笑盈盈的搓着手。什么男女分席,什么授受不亲,什么看一眼就是耍流氓……封建礼教神马的,最讨厌了。搞的好像男女在一起就会ooxx一样,什么理论呢?
车里的炭火散出暖人的热气,金钰搓完手又搓脸。刚才这阵风吹得够猛的,都说北风像刀,金钰觉得不像!北风更像后妈的手……扇在自己脸上……啪啪滴!
感叹完天气,本想和一个车里的同行聊聊天,可抬眼一看,何昭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闭目养神呢。
算了,既然人家要休息,自己也就别讨人厌了,金钰歪坐在车里,胡思乱想:这次的木料不错,估计做完已经接手的活还能有不少剩余,这样自家作坊总算能有些喘息的余地。算计着这次手里的活交了工,除去兑付工匠的月银,一家人的吃喝用度也够用几个月了。若是节省些用,或许还能有些余富,若是银子够用,就存些起来,置办个园子,一是园子所产谷物总够家人吃用。二是以后金铉成亲立室生了孩子,认识男孩手里多u些产业,若是生了女儿也能嫁与个好人家。官宦大户是不会娶匠户商贾家的闺女的。
一样一样想着,时间倒也过的很快,不觉已是余辉西落,金钰的第一反应是――饿了~!
抬眼再看何昭,面色平静端坐不动,颇有点出家人打禅的意思。
前面不远有个村子,一行人不多,可以在村子里找户人家住下。山野农户大多都是淳朴实在的,给些银子就很高兴了。主人家是个上了些年纪的老伯,见来客给了银两喜得很,忙吩咐儿媳妇拿出预备过年的肉鱼来准备招待。何昭却让随行的小厮去说:“只要些鱼、肉、干菜就好,不必做菜了。”老伯笑着听了,说:“是哩,是哩,我们乡下人做的不好吃,你们自己做了也好。”又指了厨房说:“那有锅有火,油盐也都是齐全的,尽管用吧。”
何昭却没打算用他们的锅,因为他不喜欢用别人家的锅~金钰就烦他这矫情劲儿,在心里默默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面上没好意思表现出来。
既然不用人家的锅,金钰倒想看看这个矫情男怎么吃这些鱼和肉,难不成吃生鱼片?
生鱼片倒是没有,不过何昭带了火锅。
金钰又一次被震惊了。出来采购原材料,怎么说都属于公办出差吧?随身带着火锅……这样真的好吗?
在何昭看来,这没啥不好的,要不是考虑到储存和保鲜问题,他会把自己家的食材也带来的,要知道,那些鸡鸭肉蛋可比这些好多了。
切肉,泡菜,添汤,下锅……金钰没心情吐槽矫情男了,说多了都是口水!
金钰大快朵颐,何昭却一边吃一边摇头。这些鱼肉也算不上新鲜,都是老伯一家前些日子到西北面的小河里刨冰打上来的,存了有些日子,好在天气寒冷,一直冻在外面,并没坏掉。肉倒是别有些风味,村子附近的林子里总有些狍鹿,猎了回来,解开冻在外面。如今拿出来切片,配上些山珍野味涮着吃,很是可口。
老伯还送来了半坛子的米酒,虽算不上醇馥幽绵,却也十分甘爽浓烈。何昭素不饮酒,金钰也不客气,大开荤口,吃了个酒足饭饱。
吃饱喝足的两个人,被老伯安排在一个房间――男女同行,该是夫妻吧!
金钰咧嘴笑了正要解释,这家的儿媳妇拦下说:“爹,您老没瞧见人家还没梳髻,还是个闺女哩!瞧着该是兄妹吧?”说着便指了指西面的屋子,“姐儿就住那屋,离我的屋子近些,夜晚有事儿就喊一声,我就能听见了。”
“好嘞!”金钰笑着应了。回头向何昭行礼就要回屋,却见何昭脸色泛红,心中纳闷:他喝了酒吗?几时喝的?我怎么没瞧见?呵!何昭这家伙原也是个喝酒红脸的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