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未央宫(1 / 2)

紫枫仙缘 左岸凋零 5253 字 2019-09-27

 楚氏王朝在三大王朝中乃居中之势,位于海外南方南彦部洲之地,又处于天山奇脉之脚,占地虽是三大王朝中最小的,但以景色而论即使紧邻昆仑山脉的魏王朝也比之逊色一筹……

而楚氏王朝之所以能够稳压秦氏王朝一筹,稳居第二,便是它那首屈一指的财力,南海与天山之中多的是奇异瑰宝,自然尽皆被楚王朝所得。

经过数千年的繁衍生息,养尊处优,楚氏皇族早已经将先祖传下的:善待苍生,造福百姓这些个祖训忘得一干二净,越是往后越是骄纵,不可一世。

其中以楚天河,当今楚王朝的太子殿下尤为甚之;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在这打楚之地上为所欲为,哪怕在他之上的父皇楚孝帝在他蛮横之时,也要让他三分。

楚氏民间甚至流传着:宁可违君命,不可逆天河;此等言论。

未央宫:远离皇城,处于南海中的一个浮岛上,比之当今帝皇所住的青玉殿还略宏伟几分,乃楚氏王朝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耗时三百年才得以修建成功,本是用于世代皇帝年老之时的休憩之所,不料刚完工时便被年仅十四岁的太子天河中意,而这座雄伟的未央宫殿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太子殿下的专属行宫。

未央宫,御花池处一名约莫弱冠之龄身着淡黄色绸袍,英俊的脸庞上隐隐带有一丝煞气的年轻人赏着池中的玉水莲,摩挲着手中的青花瓷杯……

“诀雪,前些日我交予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穿着淡黄绸袍的年轻男子轻轻开口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玉莲子,正在把玩。

“太子殿下每日交予小人的事务繁多,不知殿下所指何事?”

被太子楚天河唤作诀雪的青年男子也果真人如其名,一身白衣胜雪,齐肩的黑发整齐的束在脑后,容貌比之黄袍青年不遑多让,只是看上去更为清冷,清冷中又带着两分淡雅一分出尘,就这样安静的站在楚天河身旁,不高傲也不卑微,虽然自称小人,不过言语中却有找不到一丝谦恭,只是很平淡的说着,像是在回答一位陌生人的问话。

若是这一切被普通的百姓看见了,定会认为这个白衣后生年纪轻轻便想不开,活够了时日,敢用此等言语与太子说话,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听见诀雪如是说,传闻中无法无天,为所欲为,骄纵蛮横的楚天河也没有丝毫的动怒,似乎习以为常的轻轻笑了下。

一阵微风拂过,楚天河缓缓地摊开自己手掌,一堆细小的白色碎末也随着微风轻扬,弥漫于四周,如果是有心人便会发现那些从楚天河手掌中飘洒出的细小碎末便是他刚才手中把玩的那颗玉莲子粉碎而成。

要知道,就算是一般的精铁也不可能在玉莲子上划留下一丝痕迹,其坚硬程度可想而知,而这个看似柔弱的天河太子竟能不动声色的将其用手粉碎,那需要何等骇人的实力。

诀雪看清楚天河的动作,依旧是满脸的平静默然,对于这个天河太子的实力或许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

“刘申,把人给我带上来!”

不远处一名身穿黑色锦衣,年纪也不过与楚天河一般大的青年应声而去,不多会儿一位双手被绳索反绑着,衣衫略微凌乱,长发四处的披散的女子被带上前来。

诀雪这才轻轻的皱了皱眉,但也未言语。

女子处于半昏迷状态,颈脖处还清晰可见数条血痕,雪白的衣衫也沾染上了不少血渍。

“你们给她用过刑?”

楚天河看清女子身上的血渍,望向一旁的刘申轻声道。

一听这话,刘申吓得赶紧下跪,“太子殿下饶命啊,这,这并非是小人的主意,小人早前也是不知情啊,听下边的人说这女子甚是决绝,始终不肯依从于您,还多次出言侮辱殿下,甚至还多次上吊,欲自寻死路,下边的人这才不得以对她用刑,不过殿下,小人,小人是真的不知情啊,也就刚才小人才被告知。”

刘申作为楚天河手下的头号心腹,楚天河的言语代表什么意思,他是揣摩得再透彻不过,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极力撇开对这女子用刑之事,今日恐怕将性命难保,这其实也怪不得他,平日里太子要他去抓的女子也有不少,其中不少都极力抗拒所以私下被动过刑,往日太子都不闻不问,哪知今日却如此在意这个女子,虽说这女子号称大楚第一才女,却终究也只是个抛头露面以在青楼中卖艺为生的女子,却是想不透如何会让太子这般重视,才有了如今的措手不及。

“你将我那日交予你去办这事时的话重复一遍。”

楚天河一如那般不温不火,轻声言语。

楚天河越是这般,刘申心里越是忐忑,胆颤道:“太子让我将那位名满大楚的才女抓来。”

“原话!”

楚天河撇了眼跪在地上寒颤若惊的刘申,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是,是!你且将那位名满大楚号称天下第一才女的白寒羽给我请来。”

“原来你还记得。”

楚天河缓缓地踱步到昏迷的白寒羽身旁,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轻皱眉头后又转为一脸漠然的诀雪,然后又弯腰俯身到刘申耳旁,忽然高声厉喝道:“那你是不知请为何意呢?还是想让本公子亲自重新教导?”

“小人知罪,小人不敢。”

刘申连忙答道,整个身子几乎完全贴到了地面上,不住的颤抖着。

楚天河直起身子轻轻呼出一口气,撇了眼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刘申,又恢复往日的平静,“既然你实不知情,这次便饶你一命,你以下参与了这次用刑之人…”

刘申暗自长松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等待着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歪着头思索的楚天河才悄然一笑,“全扔进南海里喂鱼吧。”

刘申脚下虚空乏力的走出了御花池,直到楚天河看不见才一下靠着墙委顿的瘫坐在地上,初春的天气虽算不上过于严寒,但也是冷风阵阵,而此刻刘申的背甲却被汗水湿透,原本阿谀奉承的神态也逐渐转为狰狞。

刘申走后整个御花池也只剩下楚天河与诀雪二人,斜靠在汉白玉打造的座椅上,楚天河看着白寒羽,对着诀雪轻声道:“你不愿意去请,我自会去找人请她来。”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我的诀雪师兄竟然会对一个世俗女子青眼相加?”

楚天河端起青花瓷杯,浅尝辄止。

“请太子注意自己的言辞小人只是诀雪,并非太子的师兄,还有,纳新之期就快来临,太子应该勤加修炼,早做准备才是,切不可再贪恋女色。”

楚天河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弧度,也不作声,平静的看着诀雪离去。

“既然这白寒羽你看上了,我自然不会动,不需要用所谓的纳新之事叫我不近女色,难道以我如今地境初期的实力还会失败不成?”

楚天河吩咐侍女将昏迷中的白寒羽转入东阁之中,为其疗伤,好生照料,而刚才离去的诀雪住所也同在东阁。

“你们这是在干嘛?”

入夜,诀雪拦住已经在东阁中进进出出数次的侍女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