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宜看着凌露那举起的手刀,感觉到一股清晰的杀气,她清楚明白到如果自己说错一个字,自己的大好头颅就会跟那些玻璃瓶一样。
「我……」
「闭嘴!」
凌露没有给伍宜再次辩解的机会,她右手一挥,一记猛烈的手刀把伍宜的头颅整个打爆,脑浆与血浆像不要钱的到处喷射。
伍宜的眼球像弹珠般在地上滚动着,凌露看来还是不解气,一把提起伍宜那失去首级的身体,高举过头。
凌露一手抓头一手抓脚,把伍宜的身体从中撕成两截。一大团肠子喷到她的脸上,已经变成人间地狱的房间中犹自可以听见凌露歇斯底里的叫声∶「骗子,你这个骗子!骗子!」
伍宜「阿」的一声的睁开双眼,看见的是贴上墙纸的天花。她低头查看,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好,没有被人撕成两截。
「哈哈……原来只是梦。」
伍宜笑着说道,她正想下床,却发现自己身体无处发力,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发生甚麽事?」
伍宜正感到奇怪,门就被突然打开了,进来的正是凌露。
凌露已经穿好了衣物,她手中还提着一个白色的小箱子,看那外型有点像工具箱。
「露露,那是甚麽……?」看见凌露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伍宜本能地感到不妙。
「哦,这个阿。」凌露把箱子放到床上,喀的一声打开盖,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各式银色的工具,有钳子丶剪刀丶针筒等等,就跟手术室的配置差不多。
「这是用来给你做个小手术的东西喔。」
「手术?甚丶甚麽手术?」
凌露伸手进衣袋中一掏,掏出一个粉红色机壳的手机,伍宜认得那是自己的手机。
「我看过你的手机了,你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花心……」
凌露在手机萤幕上点来点去,随即翻出一连串的微信纪录∶
「小宜,昨晚你真是好狂野,弄得人家现在还是腰酸背痛。」
「伍姐姐,我这礼拜晚上都有空喔!」
「伍宜,你这麽久没找我是甚麽意思,你有了新欢就不管我吗?」
「恩恩爱宜宜」
凌露装着可爱的语气念出伍宜手机中各个女孩子传来的信息,每说出一句,伍宜的面色就更难看了一分。
「宜,你的女朋友还真多阿,我想了很久我该怎麽办才能独占你一人。」凌露脸上透着残酷的笑意,拿起了工具箱中的一个锯子∶「最後我想到办法了。」
凌露晃动着白色的骨锯,锯身抖动起来,伍宜似乎已经感到了其上的寒意∶「我把你的脚锯掉你就不能到处找女人,我把你的手锯掉你就不能打电话跟她们谈情了,这招是我跟某个人口贩子学来的。」
「我以後会好好照顾你,天天帮你洗澡丶带你上厕所丶喂你吃饭的……」
「等等,露露,有事慢慢说!」
「我把你的手脚砍掉後,我们就找个小城市隐居起来,过着我们幸福的二人世界!」
「不要阿!」
「没关系,没关系!我帮你打麻醉针了,不会痛的喔!」
「不要!不要!不要……阿阿阿阿阿阿!」
房间中只剩下伍宜的惨叫声与锯子与骨头磨擦的声音。
伍宜看着自己那雪白的大腿在凌露手下慢慢的与身体分离,虽然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但是精神的打击无与伦比。
伍宜再一次「阿」的一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手脚还在原来的地方,没有被锯掉。
她擦了擦已经冒出冷汗的额头∶「见鬼了,为什麽连发两个恶梦?」
伍宜的视线落到床头,刚刚在梦中出现胸罩的地方。证据早已经被清除了,她做事向来乾净俐落,早就做到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但是伍宜心中还是没底。
手往床头一探,伍宜再三确定没有东西在那里,消去了心中最後的疑虑∶「嘿嘿,都说了嘛,就是有东西留下我的佣人早就把它扫走了。」
「说起来,梦中出现的胸罩应该是那个吴老师的吧?明明一脸纯情的样子,想不到一上了床就如此的……呼呼。」
伍宜一边穿起衣服,一边回想起那个在她班上教英文的女教师。伍宜的要求很高,不是有财有势有外表的她都看不上眼,而那个吴老师也是某高官的女儿,才能在她就读的贵族学校教师。
即使比伍宜大上十岁,依然被她随手玩弄於股掌之中,花了不到一星期功夫就成功弄到床上去了。
伍宜找不到凌露的身影,她跑到客厅才发现凌露坐在餐桌上,正背对着她。
「露露,你在看甚麽阿?」伍宜双手越过凌露的颈子,热情的把她抱着,手还在凌露的胸部不安份的游移。
「我想我们要谈一谈。」
凌露没有回头,她看着前方,淡淡的回应道。
顺着凌露的视线,伍宜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两样东西∶一个黑色的蕾丝胸罩,还有她那台已经被打开了微信记录的手机。
「这下,」伍宜心想∶「真的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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