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是最可怕的,能够完全控制自己情绪和喜怒的,才是最可怕的。
麻衣你找到我要的宝贝了么?“
“在极渊底部找到了列宁号的残骸,胚胎就在船舱里,但是已经畸变了。我挖出-它的核,但不确定能否形成新的胚胎。”酒德麻衣把黑色提箱递了过去。
打开提箱,白色的低温蒸汽涌了出来。提箱里是一枚圆柱形的不锈钢筒,被泡在零下2oo度的液氮里,表面结着厚厚的白霜。老板徒手拿起不锈钢筒,一般人如果直接用手拿取低温物体,手会瞬间被冻得黏在上面,但老板全然没事。他抹去白霜,钢筒表面上赫然是蛛网般的血管。
酒德麻衣吃了一惊:“刚封进去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要想杀死一位王可没那么简单。”老板轻轻抚摸着钢筒,“那么快就恢复了活力开始侵蚀周围的东西了,在初代种中也是佼佼者啊。”
“又见面了我亲爱的宠物,”他把钢筒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声音那么温柔,“又是很长对间过去了,我们都还没有死去,真好啊!”
他的声音那么孤独那么寂寞,仿佛千年之后树都老了,故人白相逢。
他把钢筒放回提箱里,递还给酒德麻衣:“这家伙暴戾得很,暂时封存起来,低温会令它沉睡,绝不能让它接触肾上腺素一类的东西。”
“明白。”
老板伸手摸了摸酒德麻衣的头。酒德麻衣差不多是个模身材,比老板还略高一些,为了迁就他,酒德麻衣只好把头低下来。
“详细的说一下昨晚的事情吧”布置的一切,最后都完全落了空,路明泽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黑色的火焰,从天而降,将所有的死侍全部灭掉,诡异的人影
通过苏恩曦的描述,路明泽多少了解了一些线索。
“有趣呢。”轻轻的吐出了这三个字,路明泽的嘴角挂着些莫名的弧度。
窗外下着渐沥沥的小雨,路明泽转头静静地看着雨,目光介乎澄澈和空洞之间,仿佛提前看到了最后的一切。
苏恩曦看着表情有些诡异的老板,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有一次老板邀她一起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歌剧版,那真是一场了不起的演出,所有人都沉浸在华美的唱词中,苏恩曦也不例外。扮演朱丽叶的女演员长得很美,在相逢的那一幕中她的面颊美丽得像夹竹桃花,她和英俊潇洒的罗密欧翩翩起舞,唱着动人心魄的情歌,观众们都为这美好的一幕鼓掌,有人高呼bravo,老板却面无表情,目光也是这样空洞,好像在舞台上起舞的人只是行尸走肉。苏恩曦低声问他说你不喜欢这幕剧么?老板说不我很喜欢,所以我才邀请你一起看,但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结尾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女孩会拔出爱人胸口的利剑刺向自己,然后唱一悲伤的咏叹调,倒在血泊中。所以在你们看来美好的初遇在我看来就是悲剧的开始,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们会不会都不愿跟对方跳这支定情的舞呢?
老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像是个洞悉一切的哲人。苏恩曦跟了他好些年,却并不了解他的过去,她经常想如果一个人心里藏了那么多的喜怒哀乐,一定曾经活得伤痕累累。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魔鬼,幸福是它的牢笼,当一切幸福都化作泡影,魔鬼就会冲破牢笼高唱着血腥的圣歌浮现。那时候,绝望的人将所向无敌。”路明泽静静的望着船外,秀气的眼眸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自己可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呢
“照顾好我们的路明非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