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栾柔下嫁给三皇子时,他们还内疚着,如今看着栾柔与三皇子这般好,心头闷着的大石头彻底放了下来。
不过又可怜自己的儿子。
栾柔满怀疑问的走过来,临到门口忽看见骆父骆母。
“舅舅,舅母,怎么没进去。”
骆松泉听栾柔与他们打招呼,不由心头一暖。
“我们才到。”
“娘子。”奚贺伸手拉了拉栾柔的袖子。
除了栾父栾母,他可不想跟其他人过分亲昵,想要让他亲昵的叫骆松泉夫妇舅舅,舅母,他可做不到。
“舅舅,舅母,我们就先进去了。”栾柔虽不懂奚贺是什么意思,不过却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借口,她不太想面对舅母恒美君。
骆松泉颔首。
奚贺扶着栾柔进入宫门。
身后,骆松泉微微叹息。
“老爷,你就别叹气了,你看柔儿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她现在好歹还是个王妃呢……。”
“够了,你说得是什么话,倘若柔儿是你的女儿,你也会这般说吗。”
恒美君微微一愣。
“我。”
“哼,自己的女儿就犹豫,别人家的就可以随便了是吗,桓美君,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桓美君吗。”
“老爷。”
“你给我闭嘴,我们回去。”
骆松泉与桓美君成婚二十多年,桓美君还是第一次见骆松泉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
席间坐满宾客
。
这次宫宴与以往宫宴不同,并非像平时那种上面首位,下方以两边并列坐席,而是像普通家宴似的,摆成圆桌。
栾柔与奚贺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落座,环顾四周忽发现栾父与栾母入场时,栾柔挥手示意。
“爹,娘,这里。”
栾母挥手,“老爷,是柔儿。”
俩人朝栾柔那边走去。
“爹,娘。”
奚贺见俩人过来,立即让开自己的位子。
“爹您坐,娘……。”奚贺刚要叫出娘,便被栾母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岳……岳母,您坐。”
栾柔嗤笑。
“娘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
栾母与栾柔一旁寒暄。
这边栾益达又被晾在一旁,眼神是不是的瞪着奚贺。
奚贺刚被岳母瞪,如今又落到岳父眼里,忽然感觉周围都黯淡了。
栾母伸手替拢了拢头发,“别提了,刚刚差点闯了大祸,我们的马车差点把王爷给撞了,还好王爷大人大量,没有与我们计较。”
“王爷,哪个王爷。”
“还能有谁,当今唯一的亲王。”
恩?
亲王,奚龙瑞。
栾柔旁边,奚贺听见唯一的亲王时,微微愣了一下。
――
“娘娘,时辰快到了,是现在过去吗。”
童婉姚放下手中的书籍。
“皇上和贞贵妃过去了吗。”
“还没有,据说在出门前,贞贵妃腹痛,所以还没有过去。”
小丫头不忍告诉皇后,贞贵妃就说了一句肚子痛,皇上就心疼的亲自抱着贞贵妃回去。
“知道了,摆架吧。”
“是。”
童婉姚刚要起身,忽然感觉头上传来刺痛。
最近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头痛的要命,只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头又痛了。
“娘娘,您怎么了。”
童宛瑶挥手,“我没事。”
忍着头痛站起身,忽然感觉一股晕眩
。
定了定神色,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宫苑甬道,“娘娘,要不回去吧。”
“我没事,今天是贞贵妃的寿诞,倘若我借口生病不去,皇上会生气的。”
“可是您确实是病了啊,您都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娘娘。”
“好了,我没事,一会儿也不好表现出不好的神色知道了吗。”
小丫头一脸委屈,“是,娘娘。”
童宛瑶脚步虚浮的向前走,忽然见前面暗影处有声音。
“谁在哪里。”
童宛瑶看了一眼旁边的丫头,小丫头立即上前斥责道,“皇后娘娘在此,还不快点出来。”
这时黑影中传出轱辘转地的声音,当人彻底出现时,童婉姚一愣。
“奚……,不知皇叔怎么在这里。”
系龙瑞自己转着座椅的轱辘出来。
看见童宛瑶微微颔首。
“皇嫂,我只是在这里闲逛一下,没想到会遇见皇嫂,皇嫂这是要……。”
童婉姚淡笑,“我要去宴……厅。”厅还未说出来,童婉姚的脚步便虚浮了一下。
系龙瑞神色一紧,刚要伸手去接,可惜自己已经是半个废人,根本就无法营救他人。
童婉姚身边的小丫头扶住童婉姚,面色心疼道,“娘娘,您不舒服还是回去吧。”
“皇嫂可是病了。”
童婉姚挥了挥手。
“我没什么,清儿,你去回寝宫,把太医给我调的风油精拿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小丫头离开后,系龙瑞看着童婉姚,“皇嫂,天色已晚,夜里凉气重,你怎么不披一件披风出来,另外再去倒些水过来,我这有止痛药丸,需要给皇后娘娘饮下。”
转头看向童宛瑶身后的宫人,“你们去给皇后娘娘寻一件披风过来。”
“是。”
众人都被打发走,唯独留下童婉姚与奚龙瑞二人。
童婉姚头痛不已,脸色有些苍白。
系龙瑞用手滚这座椅的轱辘,来到童婉姚跟前,突然伸手握住童宛瑶的手。
“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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