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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之战事,迫在眉睫。只有探明罗刹虚实,方可排兵布阵,设计于我军的战略与战术。派遣先锋,刺探敌情,这是主帅必为之决断。虽遭逢意外,可阿难的决定没有错。将军她,也未曾因为这件事而责怪过阿难。”
“便是师父她的不责怪,会令我更加愧疚。如果她责怪于我,反是要我好受些。”
“是了。隐而不发,藏匿于心。这远远比真刀真枪,更加伤人。不是么?”
苏景年没有话语。莫若离的话很明显不仅仅是在说破心。
“或许,这也便是将军她的温柔。千般的痛苦,都只是藏在她的心底,不曾与人说。表面上,同自己在意之人疏远冷淡,可一旦是刨开了芯子,里面全是为在意之人穷心竭虑的所思所想。这样的人,最是值得被疼爱,可往往确是落得最为可怜。”
莫若离走近苏景年,在几步之遥处停下脚步,只脉脉地凝望着她。
苏景年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虽只与她几步的距离,莫若离却完全不知道,她心爱的人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些时候,苏景年抬起双眼直视面前的人。
“没有人,应该被可怜。可怜之人,往往必有可恨之处。师父她是立于武林之巅的强者,根本不需要什么可怜。本王也一样。命运从来不会垂青那些只懂得自怜自爱之人,在它面前,所有的懦弱与虚伪都会被无情地摧毁。”
莫若离垂下眼眸,问说:“阿难如此言辞,是后悔了吗?”
“你这话,是何意?”
“阿难可是后悔了?后悔与我相识,后悔共赴深爱。”
惴惴茕茕,苏景年道:“你、你这是在逼我?!我说过,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结果,我明明说过。你不该,如此苦苦强逼于我。”
“阿难,你不是也在逼我吗?”莫若离反问。
“你这是什么话?”
“阿难要若离等,若离可以等。哪怕等上一辈子,若离都愿意。可若离真的怕,等来等去,最后等来一个让你我,都后悔莫及的结果来。”
“那你想要怎样?”
“若离不想失去阿难,不要失去阿难。”
“莫若离,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没有权利,更没有资格左右本王的决定!”
“但是若离可以左右阿难的决定,不是吗?”
莫若离只用了淡淡的一句话,就彻底废了苏景年的“武功”。
听了莫若离的话,苏景年震惊万分、怒如火起,心头再生悲意。可无论苏景年作何心情,面对莫若离的问题,她根本无从回答。
自此过后很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了。
其后,苏景年唤内侍长进屋,命内侍长先一步领着美人到光明殿用膳,她自己则需先焚香祷告,要晚些过去。
内侍长算算时辰,此时并非是整时。在这个时候焚香祷告,倒是有些奇怪。
不过他没有多言,领了命,便为美人领路。
莫若离自然不愿独自离开,可苏景年不给她留下什么余地。在内侍长和美人都还在场的情况下,她已去到香台那里去取香了。
燃了香,苏景年便要去蒲团那里跪拜。
莫若离见了,便只得叹息,随着内侍长出门离去。
上一刻,苏景年合着眼,跪在蒲团之上。
下一刻,殿门合上,她手中的香应声落在地上。痛苦地伏下身子,苏景年呕出一口心血。
看了看双手掌心上的一滩血红,苏景年切切道:“都是自找,都是应得。执迷不悟,迷途不返。”
这边,莫若离随着内侍长来到了光华殿。
厅里已是备好了饭菜,莫若离打眼望去,都是她平日里爱用的菜肴。
内侍长禀道,是苏景年早前命他,到莫若离寝宫将膳房的管事和宫人,都调用来了光华殿。连同寝宫里日常照顾美人起居的宫人们,也一并调了来。
现下光华殿当差的宫人,十有六七,是来自于美人寝宫。
莫若离又叹。难怪一路来了光华殿,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原来是苏景年背着她,做了这样的安排。
入了席,莫若离并不用膳。她要等苏景年来。
可她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
等苏景年到来的时候,饭菜都是见温。
来到厅中,苏景年一言不发入了席。
自打苏景年进来,莫若离的一副心神都在她的身上。
比起刚刚在光明殿里的时候,苏景年的神色更添疲惫。
莫若离见了,心头一惊。她猜不出在这小半个时辰里,苏景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景年坐下,久久未发话。
“阿难,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身有不适?”莫若离试探问道。
“无事。开席吧。”拒绝掉美人的善意,苏景年不想多说话。
内侍长连声吩咐开席,厅内的气氛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