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自保?”她在口中默默地念
句话。心中忽然灵光一闪。笑道:“因为想要夺得皇就要用得上这味药是不是?这样既能祸害掉情敌。又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担着杀人地罪名了是吧!”
孙仲笑着伸手在她额间一弹后道:“果然儒子可教也。我告诉你吧。这种药服下去后。不仅完全看不出来是中毒地症状。医生反而会按照花柳毒疮来治疗。往往这个女子还会被皇帝另眼相看。只当她是个不检点地女人。居然胆敢背着皇帝偷偷找相姑入宫行乐解闷。而被皇帝一杀了之。我现在也在怀疑。当时配制这味杀人不见血地毒药地贵妃。是用什么心情来配制地!”
她听了之后并不做答。只是沉默地想起了心事。做为一个女人。她当然知道另一个女人怎么生出这样地想法。她也当然知道。嫉妒这种东西。暗藏于每个女人地心中。或大或小。难以言说。你要说天下有那种嫉妒心一点儿也没有地女人。是不可能地。但嫉妒如同赌搏一般。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就只会乱性了。偶尔小酸小醋地女子是非常招人疼。非常可爱地。就怕这嫉妒被养大了。那么到了最后。恐怕连自己都要反啮下肚。
在心中暗自感慨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冷。旁边地孙仲看在眼中。一伸手便把自己平时里穿地外衣盖在她身上后道:“姑娘地身子骨单薄。可切莫要在这种时候生病。以免得在这样地结骨眼儿上被人下毒反害了!”她见孙仲如此地细致和贴心。心中不禁涌出一股子暖意。这暖意还混着淡淡地酸楚。她低头道:“小玉还是不明白。孙大哥为何要对我另眼相看。要对我这么好?”
孙仲闻言轻叹,又见她低敛眉,那怯生生的模样分外的惹人怜爱,不禁伸臂将她揽于怀内后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初见你时,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自己,要对你好,要对你非常好,这样我才不至于了要后悔和愧疚,我也不知道这种心情从何而生,我只想对你好,没有别的意思,别说你们二人如果能逃出生天,要说什么同我结为夫妻的话,我的打算是我们永远以兄妹相称,如果上苍有眼,放得我们自由,那么海阔天空之后,我自是会为你再觅得一位如意郎君的而且我……唔!”
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情不自禁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嘴唇,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忘情于张胖儿而移情于他,他只知道他说的话,做的事,还有身上那种种的味道和自己那旧爱如此相似,她似乎是有些急噪的要在她身上寻找旧爱的影子,寻找那种让她在这乱世红尘而心安理得的一个人。
她不想让他说什么傻话,她此时此刻就已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一旦逃出生天,他就是想要甩也甩不掉她呀,和许多甜言蜜语,假凤虚皇的男子相比,他对自己单纯无所求的保护让她一颗以为也冰凉的心微微的转暖。
两人忘情的拥吻着对方,和以往所有的亲吻所不同的是,两人吻着却还都掉下了泪来,孙仲在这个时候,不由的想起了那在远方为自己守着活寡而孤单死去的妻子,她十四岁就嫁给了自己,无奈因为他老父的冤枉官司而同他一次次的分离,两人虽然说是少年夫妻,无奈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半年,后来他在流亡的途中,终于知道她因为思念自己,含恨郁郁而终了,只可惜他当时身在三千里之外,不要说她最后一面,就是她的孤坟他也未曾有空去看望过。
思及此,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和着小玉的,两人的酸涩的泪都混合于一处,分外让人感到绝望,如果老天不眷顾,那么他们可是连最后的机会都要失去呀,如此吻了多久,也哭了多时,一直到都有疲惫不堪了,两人才相拥着一言不,这时小玉幽幽地开口唱道:“多少清晨,多少黄昏,一段旧情,常挂我心,几许良辰,几许美景,恰似春梦,消失无痕。你给我的温馨,已经变冷,诉情的小径,落花缤纷,独把琴弦拔弄,一阵哽咽,只要想起你,又爱又恨,君心我心,不能共鸣,刻骨的情,铭心成恨!”
那一时刻,她在心中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常于她梦魂之中出现的故人旧爱,心酸的感觉犹如在夕阳之中微微晃动的迷离树影,一时之间,居然很难分清,心中所存的到底是爱还是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