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吃了一惊。

那可是通毒娘娘。

叶儿、根.茎、花果全都是剧毒。

误食的量稍微大点,必死无疑。

汤大夫解释道,“老夫推断,下毒之人非常谨慎,每天给小公子下的量都是非常微弱的。故而前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人虚弱些罢了。这几日进了贡院,全副精力都放到了答题上,身子骨失了营卫,毒素便攻心,看他这样,至少硬撑两三天了。一察觉到不舒服便来就医,也不至于如此严重。”

秦慕修叹气,“错过这次,再等又是三年。他肯定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的。”

汤大夫也叹气,“年轻人啊,有时候就是想不开。老夫做大夫多年,这样的事儿见过太多,年轻时追名逐利,年老时只盼身子康健。有时为了一时之意气损了身子,可能一辈子都补不回来。”

赵锦儿深表赞同,这话,爹爹在时也时常说。

但裴大哥的情况,不拼这一把又不行。

所以说,这个世道啊,哪有那么多容易。

人人都在努力地活着。

说话间,汤大夫已经扒开裴枫衣服,在他胸口上扎上了十多根银针,“老夫用银针封住他的主要穴位,可以减少毒素往心口流动。”

赵锦儿看着他娴熟精准的手艺,眼馋得滴血。

虽然跟着爹爹也认识些穴位,但爹爹的针灸术就蹩脚,她学到的那点皮毛更是蹩脚。

轻易是不敢施展的,万一把人扎坏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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