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擦了把脸,他感觉还是有些迷糊,他起身开始在室内踱步。
“大人,汪全大人到了。”门外的侍从喊道。
没用侍从多讲,汪全自来熟的推门进入,“老杜,你也这么晚没睡呢。”
“怎么睡的着,昨日大人将我等招去,命令我等加紧盘查朝廷和建奴的细作,唉,头疼啊。”
杜立也没客气让让汪全,只是自己疲倦的坐了下来。
汪全不以为意,他自顾自的从桌上拿起一个干净的茶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先是喝了一口。
“呸,这也太凉了,来人,重新泡壶热茶来。”随着汪全的喊声,一个护卫进来将茶壶拿走。
“杜立,不只是你头疼,我也是如此,”汪全仰头叹了口气,“早先大人安排的办法在铁厂船厂军营里布下暗探,很是抓获了大股的探子,登莱的、建奴的、朝廷的都有,也有其他商人的,只是最近这两年来,抓获细作越来越少了。”
汪全起身看向杜立,
“想来朝廷和建奴都晓得我石岛内部防卫森严,不再用以前的老法子了。”
“嗯,你说的对,现下的问题是我等知道朝廷和建奴在石岛肯定有探子,但是却是抓不住他们的痛脚,真是如之奈何。”
“行了,老杜别咬文嚼字了,咱们还是军兵,别太文绉绉的。”汪全一摆手不满道。
“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杜立没好气的点点汪全,这两天他可是急火攻心。
“行了,我来就是同你商议一下,老弟我想出一些东西,但是没想的太明白,你听听。”汪全进得室内后头一遭正容道。
“你讲吧,我听听。”既然是正事,杜立也坐直看向汪全。
“如今建奴朝廷方面损失这么多人手,肯定晓得我破虏军防卫严密,一个是外面查的严,籍贯路引不能出错漏,再有我军在各处有暗子,这个他们也是能看出来了,折损的那些人手不是白白折损的。”
杜立点头,这个汪全说的没错,但是他希望汪全讲的是下面的正题,
“如我是建奴,就得派人手到大明的其他地界混出一个籍贯路引来,然后从其他地界再进入石岛,来个迂回,这样我们查缉的路引籍贯就失效了。”
杜立深以为然,肯定是这么回事,
“再有,就是也不会茫茫然的到处打探,我想了一下,如果想知道我军的情形,还得从我军的一些什长百总坐起,他们不上不下,晓得不少消息,但是还不惹人注意。”
杜立抚掌笑道,“汪全你此番说的不错,真是一语中的,有长进。”
“我说,不是别文绉绉的吗,再者说,我汪全也不是白领俸禄的,怎的也要对得起大人的重托。”
汪全翻了一个白眼。
“去去去,休要多言,说说你的法子。”杜立一撇嘴。
“我看咱们两家成立一个新的稽查司,就是暗中监看破虏军的什长,尤其是百总……”汪全说到此处犹疑了一下。
“是不是还有千总。”杜立盯着汪全道。
“哈哈,还是你晓得俺汪全。”汪全笑嘻嘻道。
“啧,监看千总,这个……,嘶,不大好办啊。”杜立一呲牙,样子很是头疼。
破虏军军兵不是太多,战兵在登莱的千总不过十几个,还得算上副千总,这已经是破虏军的中阶军将了,这个决断真是不好下。
“此事只能让大人定夺了。”杜立向着北边拱拱手,汪全点点头,这个监看千总级别的他们真是不能随便定。
“如果大人同意,我等即刻抽调人手,监看他们的活动,尤其是同外面人员外来甚密的,这些人都要加紧监看。”
杜立道。
“这可是须得不少的人手,唉,有的忙了。”汪全一咧嘴。
“你的人手还有我的紧缺,如今军情司要探查建奴,京师、南京畿、山东、登莱,这是多地界,”杜立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行了,看在你今日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就放你一马。”
“这就完事了,上壶热茶吧,到现在我还没喝上口热茶呢。”汪全两手一摊。
杜立笑着点了点头,他喊了侍卫一嗓子,早已等候在外面不敢打扰两位大人密谈的护卫急忙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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