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慎重地嘱咐道:“好好善待这群人,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是你的底气。”
前世她在京中的那三年中,这群暗卫就是她手中最大的底牌,若不是他们,元帝不会对她不会那般忌惮不敢下手,顾嘉清也不会找上她和她联盟,那她早不知道要死几百回。
他们就像是祖母的魂魄一般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前世今生,唯有祖母一个人像这样毫无保留地对她好。
卫瑜红了眼眶,也不再推辞,扑到太后怀中哽咽着撒娇道:“多谢祖母……祖母对昭阳最好了。”
太后拍拍她,“多大了,还撒娇呢。”
卫瑜保证道:“祖母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如此便对了,”太后十分满意,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收了笑意,淡淡地道:“既然已经如此了,寻个时间,把人带进来让我瞧瞧把。”
人?
什么人??
卫瑜直着脖子坐起身来,瞧向太后睿智而坚定的眼睛,僵硬地问道:“祖母,你说什么?”
太后道:“还想抵赖呢?你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还害臊什么?他虽是定远侯府的人,年纪也大你许多,但你自己喜欢,祖母也不是一定棒打鸳鸯。”
定远侯府??
年纪大了许多??
莫非祖母以为自己服下毒药设计淑妃,都是为了项斯远??
太后瞧她这样,也不打算再帮她瞒着了,戳穿道:“你三番五次把人带进宫私会,宫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还真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卫瑜浑身一僵,拂晓!一定事她走漏的消息,这臭丫头做事怎么这样不牢靠!
亏她还那么信任她!!
“寻个机会带进宫里来,让祖母再瞧瞧,要是真是个好的,他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把亲事定了才是正经。”
卫瑜觉得自己冷汗都要下来了。祖母的思维怎么会如此发散??
天地良心,她与项斯远迄今为止才见过几面?每次见面都离得几丈远,恨不得把“清白”二字刻在脑门上。
再说项斯远那人……卫瑜想到前世在建章书院中偶然见过他讲学,那副一板一眼、比老夫子还要老夫子的家世,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还亲事?要真跟他成了亲,那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像在上学堂??
“祖祖祖母,我与项斯远清清白白,没有丝毫私情,祖母您想多了。”她吓得神志不清,话都要说不利索。
太后眉毛一竖,眼中写满了不信,“没有私情你帮这混小子做什么?他给你灌迷魂汤了?”
“若是你真对他无意,那这小子屡次擅闯宫廷就是死罪!哀家就知道,定远侯府里出来的,能是什么正经人?”
卫瑜眉头一跳,连忙找补道:“不是这样的祖母,他几次进宫都是我安排的,为商议对付姜沛是事,一举一动都有宫人盯着呢,做事绝对没有半分逾越。”
太后抓住了话里的漏洞,“那你对上姜家为的是谁?不也是他吗?你若对他无意,怎么还为他做这么多事?菩萨转世么?”
“那日百花宴哀家就觉得不对,你盯着他瞧了多久,真当祖母老眼昏花么?”
“男未婚女未嫁,还瞒什么?难道还敢他不答应这亲事不成?”
卫瑜节节败退,一时梗住,什么伶牙俐齿都忘了。
这样一看,她对项斯远的事情好像是有些过于上心,可她为的是姜家,不是项斯远。
找上项斯远实属意外,怀王与姜家勾结之事又不能说出来,卫瑜深感头疼。
她咽了口唾沫,生硬地转移话题道:“祖母,公主府已经修缮完了,等我好些了,想出去瞧瞧,可以么?”
太后自然不吃这一套,“别打岔,把事情交代清楚,若是真对他有意,就别扭扭捏捏,趁早把亲事定下来。若这小子当真不如此识抬举……”太后冷哼道,“哀家这就让人夺了他的职。”
不带进宫还就是不识抬举了??夺项斯远的职她岂不是白折腾这许多??
卫瑜只觉得头皮发麻,求饶道:“祖母……咱们还是说说及笄礼和开府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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