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临近年关,顾珩也比以前忙碌,大多数时候都在公司或者外地,自那天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很少。
离新的一年还有三天的时候,各大卫视提前播放春晚节目。
温烟那晚排练结束回到家,就看到阮青荷和护工守在电视前,看到温烟回来,护工问她,“烟烟,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台,现在的电视越来越高级了,我都不太会用。”
温烟换了鞋走近,看到屏幕左上角省台的标志,“是这个台。”
阮青荷伸手让她坐她旁边,护工把晚饭摆出来,三人就围在茶几前吃饭。
吃完后她切了果盘和装了干果拿出来。
温烟她们跳的那个古典舞节目出来的时候,阮青荷看着屏幕里跳舞的温烟,忽然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
她想到了很久以前,她在舞台上打温烟的场景。
她并不是疯到一点自我意识都没,要不然她为什么只打温烟不打别人呢?
她就是恨。
恨她的出生,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遭受的耻辱和痛苦,而且就因为生她,她身体骨骼变形后没恢复好,退功后引以为傲的事业也大不如前了。
她还记得那天她打她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动作没跳好,她就崩溃了,心里痛得想死,只能打她出气来缓解。
“妈妈,你怎么了?”
隔着一层泪雾的视线中,她看到温烟焦急的脸,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什么都不敢说。
她只能什么都不懂,她只能没有错,这样的日子才能继续下去。
温烟其实猜得到阮青荷情绪失控的原因,但阮青荷不提,她也不提。
她一辈子都不愿提。
一想起小时候挨打的那些日子,那种无助的感觉就化作一阵凉意从脊骨蔓延至头顶。
她宁愿死在她的子宫里,死在没有出生的时候。
但是有些事不是她不想想就不会想起来的。
哄好阮青荷回到房间后,顾珩给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立即就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
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有点冷硬,“她又打你了?”
温烟愣了一下,“没有,她早就不......”温烟说到这些情绪就涌上来,想要哽咽,停下来平复会儿情绪才说:“她早就不打我了。”
顾珩问:“出来么?”
温烟知道他什么意思,想了想说:“算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顾珩:“你想一直这样?”
温烟心里一紧,侧了身躺着问:“我们吗?”
顾珩说:“你妈妈。”
温烟不想谈这个话题,“她已经好很多了,你最近没跟她接触过,你不知道。”
“我倒想跟她接触。”顾珩语气里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