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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荨叫了温烟和另外两个人过去,让她们三个在明天晚上之前把领舞的舞蹈全部跳下来之后,之后再从她们三个人中做选择。
因为时间紧急,舞团也不敢把希望压在一个人身上,毕竟领舞的动作难度比伴舞的大得多。
中午的时候,周暮行来舞团接她,温烟跟他一起去吃了饭。
两人面对面坐着,温烟问:“你现在在学校怎么样?”
周暮行知道她在问他有没有受影响,他倒少见地开了一下玩笑,“除了比以前更出名外没什么变化。”
温烟看向他,他唇上挂着一抹浅笑,如春日阳光般和煦,身上漫卷着书卷气。
很久以前温烟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古代文官的气质,如竹如兰,就连切牛排的动作都文雅夺目。
周暮行见她盯着他看,眸色温柔,“怎么了?”
温烟笑了一下,“一会儿带我去看小小白吧?”
“好。”周暮行肉眼可见地高兴。
吃过饭后,周暮行就带温烟去看小小白。
它懒洋洋地窝在暖气充足的鼠舍里,比起半年前见,它看上去消瘦很多,精神也大不如前。
温烟蹲下身摸它时,它好乖地睁着豆豆眼看她,然后蹭着往她手心里拱。
正午的阳光穿过阳台的玻璃洒进来,落在它身上,它白色的毛发光,亮的像是回到小时候,又乖又萌。
温烟戳戳它脑袋开口,“你那天说的我现在可以答复你了。”
正在倒鼠粮的周暮行一下子顿住,看着温烟。
温烟抬脸看他,“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她声音平和,就像是在说一件寻常的小事。
周暮行还算平静,他问:“真心话么?”
“嗯。”温烟思绪已经飘到别处,手上还无意识地揉着小小白的毛发。
周暮行默了好一会儿,才苦涩又自嘲地笑了一下,转瞬即逝,“我以为你想要的和以前一样,我觉得我可以做到……”
温烟说:“我相信你。”
他一直都没有变过,温烟相信他以后也不会变,“但我不是当年的我了。”
周暮行依旧是她的理想型。
只是经历这么多,温烟很清楚在别人身上寻找安全感是一件很蠢的事,且对那个人不公平。
更何况顾珩不会轻易放他们走的,她害怕她和周暮行再一次以悲剧结束。
周暮行没说话。
以前,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没解除的时候,温烟拒绝他,他可以认为她是还在怨他的不告而别,但现在她说的极有可能是真心话。
其实很久之前,他就发现温烟并不是真的喜欢他,她只是依赖他,喜欢他对她好,他生了会闷气后就决心会对她更好,好到让她离不开他。
但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周暮行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他知道这样的人对于天生力量上处于弱势上的女孩来说有多讨厌、多可怕。
他看着抱着小小白的温烟说:“把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