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还跟没睡醒似的,以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是梦,她只是感觉身上裹着的衣服很暖很暖,暖得她脸痒手也痒,她手背在衣服上蹭了蹭又去挠脸。
男人却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脸微微拧了一下眉后,转头对小女孩的妈妈说:“孩子冻伤了。”
不等妈妈说话,小女孩动了动自己被他握着的手用稚嫩的声音问:“你是谁啊?”
男人闻声看向她,笑了一下,是很温暖的笑容,像是一瞬间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他笑着对小女孩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爸爸。”
爸爸?
小女孩转着小脑袋看向妈妈,只见她在哭,却又跟过去的每一次哭都不一样。
男人就那样抱着她,走向泪流不止的妈妈,腾出一只手帮妈妈擦眼泪,妈妈瘦弱的身体在不停地抖,声音也在抖,“景言……”
男人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妈妈,像是疼惜,他说:“这些年你受苦了。”
说完他就将妈妈也搂进怀里。
他的怀抱是那样宽阔,可以抱着妈妈,也可以抱着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看着,毫无征兆地也跟着落了泪。
爸爸,是她的爸爸……
只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温烟的心脏处像是压了一颗粗糙的大石头,又痛又窒闷,渐渐地她难以呼吸,呛咳着从梦中惊醒。
她捂着心口坐起来,受伤的手臂也在痛。
她蹙眉看着全然陌生的房间,缓了几秒想到什么,撑起身子下床,她刚落地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是穿着家居服的顾珩。
他看了一眼温烟光着踩在地上的脚,从床的另一边拿了一双粉色的女生拖鞋走过来扔到温烟脚下让她穿,然后说:“既然醒了,出来吃饭。”
他说完,转身要往外走。
温烟:“不了,我出去吃。”她想了想,还加上一句,“谢谢。”
顾珩停下脚步,并未回头,没什么情绪地问:“你还想往哪去?”
温烟心头一跳,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问:“你什么意思?”
顾珩侧身看她,眸色漆黑,似是深不可测的寒潭,“听不懂?”
温烟握紧双手默了一瞬,突然踢开脚边的鞋,抬脚就要往外走。
经过顾珩时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温烟回头看他,“我们已经离婚了。”
顾珩低眸与她对视,唇上噙着一抹冷笑,“从头到尾算计利用我,还想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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