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又归于静谧,没听到温烟回答的岑陆顿时清醒几分,“烟烟?”
温烟听到他那边的动静好像是要起来,连忙稳住声音说:“我要去卫生间,不小心撞了一下。”
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像是被撞痛了。
岑陆的动作停下来,问:“没事吧?用不用我帮你看一看?”
“不用。”她找借口,“我衣服没穿好,不方便。”
她一边说扭过头去看顾珩,湿漉漉的眼睛满是祈求。
顾珩不为所动,甚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拖了一下她的腰想要继续。
情急之下,温烟只好凑过去小鸡啄米般亲他的下巴和嘴角讨好他,顾珩才扯了扯嘴角,抱起她往更里边的卫生间走去。
一进去,顾珩就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压下来。
温烟抖着手打开水龙头拧到最大,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不敢让他知道,是还想嫁给他?”
顾珩附在她的耳边,冷冷地问:“姓周的、姓岑的,你都想嫁,是不是以后来个姓王的姓李的,对你好一点,你还会像狗一样巴巴地贴上去,嗯?”
温烟咬住唇不说话,只想他发泄完怒气快点结束。
可是今晚的顾珩可能真的被她逼温雅道歉惹怒了,说难听的话让她听。
“你说你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都可以。”
“我才离开多久,就要和周暮行结婚,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后来又是岑陆。”
“你这叫贱懂么?没人会珍惜你,只会觉得你便宜!”
温烟呼吸一窒,黑暗中的双眸一片错愕,挣扎着不愿顾珩再碰。
却被顾珩又按回去。
他按亮灯,刺目的光线逼得温烟闭上眼睛,顾珩却逼她她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阴鸷的脸贴在她的耳边,压低的声音,冷的像魔鬼,“我说错了吗?”
温烟看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眼底划过屈辱,流着泪闭上眼,“你这么羞辱我,就为了温雅吗?”
不等顾珩回答,她跟说什么誓言似的,一字一句,“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我会把这些都算在她身上……”
同样也会让你体会痛苦的滋味。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珩粗暴地打断。
他用不屑的语气说:“你有这个能力吗?小心引火烧身,烧死自己!”
……
温烟再睁开眼时,外边已经天色大亮,撒满阳光的病房里只剩她一个人。
她不知道顾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也不知道岑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没有发现什么......
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温景和助理的电话就打过来,提醒她今天要给警方谅解书。
她应完挂了电话起身,脚一沾地,酸软的像是棉花一样,要不是扶着床,差点软倒在地。
她咬牙站好去了卫生间,刷牙时,抬头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顿了一秒,拿起玻璃杯就砸了过去。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她捂着布满痕迹的脖子跌倒靠在身后墙上,捂着心脏大口地呼吸,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来。
再睁开眼时,乌黑的水眸中聚满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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