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不断的从楼梯间里冲出来,通常是一顿手榴弹之后就有一群人冲过来,守卫过这里的人几乎全部负伤,只有林飞宇和吴哲两个一点伤都没有,现在不撤离,即使把鬼子全杀了,最后警察打过来也走不成。
“撤离,带上马先生上直升机,动作快点。”林飞宇把自己的人全部署在楼顶上,但发现,小宇、雷雨田两人正给枪里装子弹,还从死去敌人的身上收集弹药,他们俩已经全身挂彩,到处是伤。
“你们怎么不撤?”林飞宇看这他俩。
“把华显、林盛带走,千万别让他们俩死了,他们还能为国家做点事,UH-最多能坐十多个人,我们俩要上去,飞机就走不了的,带上连先生和马先生走。”雷雨田给自己包扎好伤口,从地上站起来,拎着枪打算继续抵抗。
“我的驾驶技术还行,能把你们俩带走。”林飞宇把枪背在身上,无奈的先去天台启动直升机。
马英九还认为要害他的人做做秀,还是不走,许睿、吴哲把他架起来,就顺着楼道往天台走,因为走的慢,其他人已经全上了天台,守卫楼道的人只有小宇、雷雨田他们俩不是众多鬼子的对手,边打边向天台撤退。
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过,鬼子们绝望的叫喊着,沿着楼道向天台入口跑过来,边跑边开枪,子弹“叟、叟”的飞过来。
“快走,再不走老子的血就流光了,让狗日的小鬼子扒了你的皮。”雷雨田左手按大腿上的伤,躲进天台入口的拐弯处。
“你们为什么这么不要命的救我?你们想让我做什么?“马英九不肯走,非要听到答案。
“没有为什么,你活着阿扁就活着,没有他你什么也不是,你毫无价值,有了他你就了价值,因为你能带领你的党对付他,国民党和民进党,是两只蟋蟀,是两只斗鸡,是两条打架的狗,这是我的形容而已,你可以不这样理解,总之泛蓝和泛绿,我选择泛蓝,有人不遵守规则,要打破现在这种微妙的平衡,我下赌注的那只蟋蟀要被人害死,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你只是我下注的那个蟋蟀而已,我赢或输,就看你的表现了。”因为伤口实在太疼,雷雨田没继续说话,把枪丢在一边,为身上其他伤口包扎止血。
地上靠枪立着两支霰弹枪,这是华显和林盛留下的,一会要近战,全指望这东西。
听完雷雨田的话,马英九呆呆的瞪着眼睛,挣扎着不让许睿带他走,他第一次听说有人把政治当成一种可以下赌注搏弈游戏,而玩游戏的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个道具,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不值得,他又问“你把我当赌博的道具,我和你赢了,你又能得到什么?”
雷雨田疲惫的坐在地上,拿对讲机喊“放弃一楼,上楼支援我。”他把对讲机丢在一边,继续对马英九说“你赢了就是我赢了,因为我下了赌注,至于我能赢得什么?我赢的是2300万台湾人多活几天,赢的是东南沿海的暂时和平,赢的是中华民族可以积蓄更多力量的时间。”雷雨田忍着伤痛,微笑着说“你说我拿我的命当赌注,我赌你赢,能赢这么多,死我一个值得么?我只是个一事无成的混蛋,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伸手去当车的螳螂,战争迟早会发生,中华民族肯定会因为几个捣乱的败类而发生一场内战,我无非是想延缓爆发的期限,希望你可以帮我实现这个愿望,拖死泛绿别让他们得逞,别让鬼子得逞。我今天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废话这么多,你走吧,我不会让鬼子进来打死你。”说完,他剧烈的咳嗽着,身上几处伤口依旧再渗血。
小宇努力的帮他包扎好伤口,坐在一般休息,他自己的胳膊和腿上也有几处明显的伤,“你快走吧,你死了我们就白玩了,如果输了,输的不是你我他,是这个民族和这个国家。”他把其他人推到天台上,拿身体顶住通往天台的门,拿起地上的霰弹枪,准备与鬼子最最后一搏。
“你跟我玩这么危险游戏值得么?假如我们死了,泛绿还是会挑起战争,怎么办?你觉得我们死的值得么?”雷雨田包扎完伤口,拿着枪等着鬼子来打他们。
“有什么不值得?即使他们明天宣布独立,即使战争明天爆发,我们在这里负伤流血也算是尽了全力,死了也值得,人不怕死,怕的是你死之前一事无成,怕的是活着的时候庸碌的活着,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有价值的事。”小宇咬着牙,忍耐着伤痛,他长长吐出一口,“我活了二十几年,上学,什么也学好,做事又一事无成,也没什么可以怀念的感情,与其这样活的,还不如死去,死以前多杀几个鬼子也值得,我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又咳嗽了一阵,雷雨田勉强的笑了一下,“你不爱她么?不想她么,你死在这里她不知道,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