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从房间里出来,一张俏脸红扑扑的,正好跟迎面而来的贾惠信走了个对脸。
她忙躬身见礼,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三小姐安。”
贾惠信急着见贾丛涧,边走边问:“大哥他在屋里吗?”
夏碧面上更加红了,“在是在的,不过……”
贾惠信停下脚步,狐疑的看着夏碧。
见她面若春桃,眸光弥散,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手里还端着一盆热水。
望着贾惠信笑道:“三小姐这会子可能不大方便进去,不如奴婢一会进屋去禀报了大公子,稍候请他去您的院子可好?”
贾惠信起先没明白过来,追问:“大哥在干什么?”
这种事情,夏碧哪里能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直白的说出来。
但她似乎也存心不想叫她舒快,只低低的说了一句:“大公子方才单独叫了奴婢进去。”
贾惠信忽然就联想到一些事情上,瞬时也红了脸。
鼻子哼了一声,转身丢下一句:“那你快着些。”便迈步走了。
她这个长兄什么德性,她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当初把自己的贴身丫鬟送过来,就是存了投其所好的心思。
但夏碧毕竟是从她屋子里出来的人,就这么白日宣淫,成可体统?
今日得亏是叫她给撞见了,若来的人是夫人,那她的名声不也要跟着被连累了。
贾惠信越想越气,手里的帕子也绞成了团,心里只想着等这次的事情过了,要找个机会好好给夏碧教些规矩,抓住大哥的心就好,不要太过狐媚放肆。
贾惠信回院子后等了许久,直等到屋里的斜阳挪了好几个影子,贾丛涧踩姗姗来迟。
贾惠信一见他,便焦急着迎上前来,说:“大哥可与薛公子当真说清楚了?怎么他还是出城去了?”
贾丛涧懒洋洋的往太师椅上一坐,面上有些疲态,笑着回道:“自然是说清楚了的,只是他的腿脚长在他自己身上,我可管不住。”
贾惠信气得直想跺脚,却又不敢得罪了他。
想了想,还是换了幅和缓面容,在他旁边坐下,笑着道:“我自是十分放心大哥的,只是薛公子这一追去,那他和席房岺的事情不就多半定下了吗?那我可怎么办?”
贾丛涧舒爽一笑,道:“这个你且放宽心,我什么时候没把你的事情放心上过?”
贾惠信细问之下,贾丛涧又笑道:“我的人刚才回来禀报,那三姐儿路上遇上了我安排好的人,且已经改道去了宁城。
而从宁城去通州,就只能途径定河,所以她这一路上,怕是都遇不见你的薛哥哥了。”
贾惠信自然是欢喜的,又将他这兄长好好的奉承了一番。
当然,贾丛涧因为克扣下不少贾惠信交给他雇匪的钱,雇来的尽那些鸡鸣狗盗之徒的事情,他是不会同贾惠信明说的。
这些人,遇到稍有训练的家丁府卫就要歇菜,根本毫无用处,不过是误打误撞,才有了这个结果,可他却当做功劳在妹妹这里炫耀起来了。
宁城徐宅,岱秋端着水盆,从席房岺小憩的屋里出来时,迎面差点撞到一个人。
细看之下,面前的竟然是刚刚在正厅里见过的九公子徐进。
他只身来这蔷薇苑做什么?<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