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的时候你可以到和你关系比较好的人家做客,他们会热情招待你。”阿尔伯特说着,咬了口面包,“只是我从来不去做客,就算一个人很麻烦也一样。”
“因为他们可能用上过厕所还没洗,有微妙的酸臭味,或许还擤过鼻涕的手去碰食材,你甚至有可能吃下没洗干净残留的子孙。。。”
“突然一点食欲都没了。”“没办法,那群人连点卫生观念都没有,权贵的食物倒是和这边一个等级,没什么槽点。”
多年前那一次地区领主叫他和其它小孩儿去参加一次露天的免费宴席阿尔伯特记忆犹新,不过准确的说那是场作秀,用一群不知世事,因为信息的封闭纯朴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的感恩戴德来展示宴会举办者的仁慈之心,至于展示给谁看,那自然是教廷的人,不过这种作秀越多越好,免费的午餐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到底是不是作秀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看见,当他和那些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孩子们一起享用一生都可能只有一次的大餐时,领主站在一旁,嘴里念着什么,非常的,虔诚?
完全看不到任何杂念,纯粹的虔诚信仰。
“那就是我当时看见的东西,过去了十几年,现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阿尔伯特耸肩道,“只是临走的时候,看见有个穿着教廷服饰的人在和村民们说些什么,最后村民点头了。”
“他们在说什么凭当时的我的感知完全听不出来,只能猜出各种可能性,所以到了那里之后会发生的事,完全未知。。。”“那才好,提前知道了就没意思了。”
“也许吧。”他抿嘴,突然感觉身上的汗让自己有点不适,停住十几秒种,迷你的水龙卷拔地而起,从他周身穿过,又迅速蒸干,化为水汽,站在太阳底下的闷热消失了,临近秋日的阳光,比夏日似乎还要火辣几分,男巫摸了摸自己干爽的头发,呼了口气,“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感觉危险,就是,感觉很不好。”
“不是危险,那怕什么?”“不是怕,是担心。”
他抬头,看着天空,这条沿着森林铺设的道路上始终能闻到路边弥漫而来的花香,虫鸣在耳边缭绕,繁殖季节快要结束的它们,叫的更热切了,凭借自身感知,他能听到流水声,树叶声,两只青蛙跃入溪流的落水声,自然的奏鸣曲,沁人心脾。
他看见了树上两只正在暗中观察的松鼠,便蹲下身,向小松鼠们招手,它们欢呼起来,拖着蓬松的大尾巴,扫起落叶,奔向那母亲口中经常送来食物的人类。
小家伙一点儿也不怕人,径直跑过来,抓着衣服爬上肩头,接过他手中的坚果,娴熟的剥开外壳,塞进嘴里,又接过下一颗坚果,循环往复,直到确认再也塞不下,贪心的它们才放弃了,又折返回去。
临走时蹭了蹭他的手心,很痒,还抱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只是担心,他们认不出我了,或者挥着扫把要把我赶出去。”阿尔伯特笑了,“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