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摇头:“我没事。”
孟祁知道他劝不动宋锦,无奈下一屁股坐在宋锦身边陪她等。
而铁柱,在到医院的时候宋锦已经让他去和救援部队汇合,一举捣毁匪徒头目的老窝,势必给齐歌和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两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从京都来的男医生摘下口罩笑容和善的对宋锦和孟祁道:“子弹已经全部取出,身上的伤口也都已包扎妥帖,实在难以想象,他伤的那么严重竟然还能坚持下来,意志力非常人可比。”
孟祁撇了撇嘴,没他的血齐歌能活下来嘛。
医生又接着说道:“他失血过多最迟两天后醒来,切忌不可食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能下地移动,等身体渐渐复原后可慢慢下地,但不可操之过急,以防留下后遗症。”
宋锦一一点头记下,等医生离去后,两个护士推着昏迷的齐歌走了出来,齐歌整个人被包成了木乃伊,看的孟祁笑个不停。
宋锦一个警告的眼神瞪过去,孟祁立马笑不出来了。
齐歌被安排在一个单人病房,条件非常简陋,窗户上还破了个洞,墙壁剥落,露出久远的灰砖,但却十分干净。
宋锦让孟祁安排人守在四周,防止匪徒发现齐歌的踪迹继而寻到这里破釜沉舟。
此时已是半夜两点,宋锦看了眼歪在一边打瞌睡的孟祁,孟祁猛然惊醒,揉着眼睛看向宋锦,打着哈欠说道:“今天还要那个吗?”
这话听着非常暧昧,令人想入非非。
宋锦面无表情的往卫生间走去,孟祁乖乖的跟在后头,面色兴奋又有些纠结,揉杂在一起令孟祁看起来脸色抽搐。
孟祁刚踏进卫生间,门突然合上,一块破布塞他嘴里,双手又被宋锦用麻绳捆起来,他委屈的看着宋锦,无声示意他最近很听话,为什么还要把他捆起来。
宋锦已经麻利把他的衣服扒了,低声道:“这次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疼,你会把齐歌惊醒,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孟祁眨了眨眼,哀怨的小眼神控诉,他齐歌是宝,我就是草,这差别对待,心好痛……
不过女神扒他衣服的样子,真的好美,他整个人都荡漾了起来,仿佛在浮云上飘着。
下一瞬宋锦就给他泼了一头冷水。
“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给你切了。”
孟祁双腿猛然夹紧,后背冷汗直冒……
半刻钟后,宋锦神清气爽的从卫生间走出来,之前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脸色红润,双眸明亮,整个人精神的不像话。
卫生间里,某个人烂泥般滩在地上,额头冷汗滚滚而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着花裤衩的他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是汗珠,他咬牙从地上坐起来,把衣服捡起来一件件穿好。
从卫生间里脚步虚浮的走出来,宋锦已经躺在剩下的一张干净的病床上睡觉,孟祁滚到宋锦床底下,暗恼自己受虐狂,宋锦已经不拘着他了,他可以想睡哪儿睡哪儿,但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在宋锦床底下睡觉他根本睡不着。
这什么破比喻……
孟祁嘟嘟囔囔着没一会儿就进了梦乡。
宋锦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微笑。
第二天一早,章起之就将几人所需的生活必需品送来了,这还是章起之在附近的小城里采购的,东西比不上京都的,但也能凑合着用了。
宋锦让孟祁把她带来的小包拿过来,里边是她临时带的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准备好了。
洗漱过后,吃了顿简单的早餐,宋锦用水给齐歌润了润唇,又给他刮了刮胡子,在孟祁羡慕的目光下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意烈环挂部雌鹄从心敲匆凰咳搜恕
孟祁看着宋锦忙碌的模样渐渐失了神。
医生例行检查过后便离开了,宋锦坐在床头守着齐歌醒来,孟祁无聊的目光四处乱转,真是一分都闲不住。
“你想玩就出去玩吧。”得了宋锦吩咐孟祁欢呼一声便冲出了房间,仿佛得到解放的小鸟。
宋锦摇头失笑,真是孩子气。
她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看着昏迷的齐歌,喃喃道:“快点醒过来吧……。”
……
南灵镇是个具有民族风情的小镇,因为处在边境又紧挨大山,信息交通不发达令这个小镇看起来还像是处在六七十年代的样子,破旧又落后。
孟祁在镇上转了一圈就觉得无聊,还不如在宋锦身边呆着呢,光看着女神他就觉得养眼。
正要返身离开,他突然被一个背着竹篓的黝黑男子撞了一下,孟祁有些不悦的看去,男人已经快步离开了,穿着一身用各色花布拼接的短装,看起来不伦不类却充满民族特色。
好吧,要友爱各族同胞,孟祁给自己说道,刚准备转身离去他突然反应过来,伸手一抹裤兜,脸色瞬间黑沉。
丫的,他堂堂二少竟然被人偷了,真是整日猎鹰反被鹰啄了眼。
孟祁猛然回身,朝那仓惶离去的男子大吼道:“敢偷本少的东西,你丫胆大包天。”
正要去追,旁边的小店里蹿出一道白影,三下五除二利落的把小偷制服,一手提着他的衣领朝孟祁走来。
那是一个非常俊美的年轻男子,肤白如瓷,却丝毫不嫌女气,矜贵优雅充满绅士风度,笑容温善虽有疏离却并不令人反感,一身休闲白衣长裤在这杂乱灰暗的小镇背景下不染尘埃,仿佛误入此地的仙谪,这样的感觉让他想起宋锦。
男人很轻松的提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走来,扔到孟祁脚下笑道:“此地民风凋敝,人员混杂,这样的事时有发生,这次也是我恰好碰到,对这种小偷小摸之人绝不能轻饶,否则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害。”
孟祁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笑容和善,双眸温朗含笑,如春风般令人心生舒服,就连孟祁如此挑剔的人也对这男人心生好感。
眯眸警戒道:“你看起来也不像这个镇上土生土长的人?”
男人眼眸干净如天空的浮云,不含丝毫杂质,孟祁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我是来这里找一个人。”
孟祁下意识问道:“人找到了吗?”
男人眼底隐有流光划过,嘴角的笑容便更加温和“找到了。”
几句话的功夫孟祁便对这人打消了疑虑,还没人能在他面前演戏,也许真的是个心思简单干净纯澈的人呢?
孟祁目光落在脚边害怕的男人身上,一把夺过钱包,和这样的人计较也没什么意思,踢了几脚解恨便把男人赶走了。
白衣男人转身便走,孟祁叫住他:“我还没谢谢你呢。”
男人想了想便笑道:“我正好没吃早饭,你如果真想感谢我的话就请我吃一顿早餐吧。”
孟祁欣然应允:“你这个要求太简单了,这个镇上条件简陋,等回京都我请你去金爵去大餐。”
金爵是京都一等一的豪华餐厅,非有身份的人不能进。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你是京都人吗?好巧,我也是。”
孟祁笑了笑:“真的好巧,你叫什么名字?搞不好咱还认识呢。”这男人看满身的气派就不是出身寻常人家,但几个豪门世家里的公子他都认识,确定没见过这个男人。
男人嘴角笑意加深,眼珠明亮如星,“我叫洛秀。”
洛秀?孟祁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遂即摇摇头也不去想了,走过去揽上洛秀的肩膀,豪爽道:“相逢即是有缘,走,我请你吃饭去,虽然比不上京都的,但你可别嫌弃。”
洛秀目光掠过孟祁落在肩膀上的那只手,眼底划过一丝冰冷,又不动声色的隐下,微笑道:“我不是那么讲究的人。”
他最是厌恶陌生人的触碰,但……他忍了!
孟祁觉得这人真是好说话,性子好,又很有见识,一顿饭下来两人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进了不少。
孟祁被困了这么长时间,性格拘谨了不少,但他骨子里还是那个冷戾乖张的孟二少,平时就喜结交朋友,这男人谈吐见识都不凡,值得一交。
小镇一角,鼻青脸肿的黝黑男人看着面前英俊冷沉的男人,有些焦急的用手比划着,嘴里不时说出一些叽里咕噜让人听不懂的方言。
沉香冷冷道:“跟我讨价还价?你有几个胆子?”
把一沓钱扔对方脸上,不屑道:“爱要不要。”扭头离开。
黝黑男人弯腰把钱一张张捡起来,吹走上边的尘土,小心翼翼的收好,撇了撇嘴。
说好了只是偷钱包,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狠,把他的牙齿都打落了几颗,他多讨要点辛苦费和医药费不过份吧。
有钱人都这么抠!
两人谈着谈着话题就谈到了女人上,孟祁苦涩一笑:“其实我有喜欢的人,可是她满心满眼只有别的男人,你知道吗,每当看到她为那个男人担心焦虑,我的心就抓肝挠肺的难受啊。”这些话他从未对别人说过,但面前这个男人不知为何,那温柔和善的神色让他安心,想一吐为快。
只想着自己心事的孟祁没发现对面男人逐渐握紧的双拳,手背上青筋暴露。
孟祁口中的“她”是谁?“那个男人”是谁?他比谁都清楚。
眼底的戾气愤怒被深深压下,洛秀笑的不动声色:“是吗?那个男人一定很爱她,不过爱情嘛,谁又能说的准,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只要你是真心爱她,能给她带来幸福,即使是抢又如何?”男人说这话时眼珠亮的吓人。
孟祁刚想说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继而叹了口气,“这对别的女人有用,可对她,没用啊……。”
他又不是傻子,他喜欢宋锦当然会抢,可宋锦那人……
孟祁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了。
孟祁看向洛秀,这男人长的这么天怒人怨,肯定很多人追吧,一定不缺女人,:“你呢?”
洛秀垂眸笑了笑,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啊颤:“我重病缠身时她对我不离不弃,后来她就怀了我的孩子,可是等我病好时却失忆了,还想对她不利,她伤心的离开了我,现在我全部都想起来了,所以我来找她和孩子回家,我想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
孟祁咂了咂嘴巴,这曲折迂回的,比电视剧都精彩。
洛秀突然抬眸,眼珠亮的逼人:“她怀着我的孩子,今生今世,她只能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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