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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她不能懂得很多事,比如他明明有能力逃走却心甘情愿被缚在马车上,又比如他明明对自己有情有义却始终压抑掩饰和自责,当然若是他不如此又能如何?也许现在就这样朦朦胧胧糊糊涂涂的便是最好的状态,最完美的选择,况且自己的心不在此,又何必去招惹太多。
原本是不知道要被押去哪里的,可直到看见那高大熟悉的城门,祝艺菲瞬间就笑了,兜兜转转的终于又回来了,虽然太京城已变化了许多,可它依旧是它,就像自己依旧是自己一样,在遇到一个能令他改变的人之前永远都不会变。
进了城内,她和紫阳便被请下了车,小和尚也醒了过来,他身无枷锁,行动自如。
城中的百姓有些都是认识紫阳道长的,此时见他被押着都指指点点哀叹惋惜,不过却并没有扔什么土豆鸡蛋西红柿之类的,祝艺菲也是,甚至有人还指着她叫着女菩萨。
那时候她和须子在药铺内帮忙治疗人面血蛊的瘟疫,许多百姓都慕名而来,所以多少也算是有些名气的人物,不论如何,被人遵从和认可还是挺令人开心的,尤其是做了好事之后那种满心舒畅的感觉。
忍不住左瞧右看,押着她的士兵有些不耐烦的催了一声“快点走”
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只能加快脚步,人群中忽然出现一个粉色身影,祝艺菲在经过的时突然见到了那许久不见的友人,她覆着面纱,双目无神的盯着,似乎能看得到却又看不到一样,身边跟着几个丫鬟和仆从,甚至还有两个王府的侍卫。
确实是王府的侍卫,而且还是承平王府的,那腰间的独特铭牌她认得,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父亲就如此急不可耐的送她进了承平王府?
很快越过了那个身影,祝艺菲和紫阳被押着左拐右拐的一路便进了监牢,而且还是在窄小的巷子内穿梭了片刻从后门进入的,一看这个进来的方式就知道他们三人根本就没什么大的罪过,这其中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牢房内一如既往的昏暗,祝艺菲已经住过一次了,那时候是夏天,蚊虫鼠蚁居多,现在是冬季,阴冷潮湿难捱,总之不是个什么享福的地方。
到了一个岔路口,她便和紫阳还有小和尚分开了,似乎是分什么男牢女牢般,他们被押着向左边而去,她则继续笔直的向前,不过走着走着便感觉有些不对,两边的牢房都是关押着犯人的,几乎没有空的房间,难不成是要将她与那些人关在一处?
正想着忽然感觉一个黑影倏然出现在她面前,正四处观望的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脑门上被谁拍了一下,紧接着便浑身僵硬,都不得也喊不出了。
一张土黄色的符纸就这么从她额头上耷拉了下来,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胶水,死死的粘着,就连她被套上黑布袋子,整个被抬着走也都没有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