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抱起被子苦着脸抱怨,“我怎么知道你正常不正常,反正你这样说,”她清清喉咙有模有样的学起贺东弋平日讲话的状态,“家里的佣人都说,小少奶奶萌呆萌呆的,我看你也挺可爱,不如,你就跟了我?”
话音一落,她就悄悄拉高被子挡住自己半张脸,小心翼翼的瞄着贺东风的表情,见他不说话,飞快地把小脸露出来追加一句,“我没答应!”
贺东弋回想了很久,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但又不是很深刻,他平日和人开玩笑开惯了,哪能句句都记得清楚,“你的意思是,说者无心,偷听者有意,贺南羽这个阴阳怪气的小王八蛋不仅告状,还添油加醋的告?”
“我可没说是南羽姐告诉大嫂的,没准是她告诉别人,别人告诉大嫂的。”想到这也不过是自己自以为是的推测,万一不是贺南羽,自己这会儿不也在干小王八蛋才干的事儿?
元宝斟酌一番,摇头,“我是猜的,毕竟平时我都很少见到你,若想找点别的风声捕捉,也很难,我的猜测不代表事实,我当然希望不是南羽姐。”
贺东风一直垂眸看着雪白的床单,不知在想什么,元宝拉了拉他的衬衣袖子,有些讨好的说,“我是真的想到这里,不是故意陷害她,我不是那种在人背后动手脚的小人,真的。”
“不用解释。”贺东风的视线先是落在她葱白可爱的指头上,又落在她手背上高高肿起的包上,“就算你是那种人,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为啥?”元宝一愣。
贺东弋插着口袋从房间另一头晃过来,轻笑道,“因为你是他太太,傻瓜……”
他靠在元宝床尾,看着自己面色冷峻的宝贝弟弟,说,“元宝的猜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问秦臻十有八九是问不出来的,她仗着自己是个疯子无法无天胡作非为,谁也奈何不了她,再说要真是南羽跟她说了什么,她还指望着贺南羽继续给她当小眼线啊。”
东风想起昨天婷婷哭哭啼啼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说,大小姐不拉架,而他回到家以后,也确实见到贺南羽安安稳稳地坐在一旁看热闹,就算不是她去大嫂面前嚼舌,她对家庭纷争的漠视,也太不应该。
贺家不是戏院,谁都不该在一旁看戏。
“南羽现在变得很奇怪。”贺东风云淡风轻的陈述。
元宝是不了解贺南羽的,第一次见她时,确实被她身上那股恬静淡雅的温和气质惊艳到了,不过相处下来发现,她内心似乎不如外表那般美丽,所以贺东风的话,她不轻易认同也不轻易否定。
贺东弋就不一样了,他和东风与南羽相处的时间同样长,有些绝对的发言权,东风的评价令他很不悦,“她不是变得很奇怪,贺南羽这个女人,一直都很奇怪,处处表现的很淡然,野心又处处都在,女人聪明是好事,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贺东风订的外卖送到了,元宝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吃得米粒都飞到了额头上,还一直嚷嚷没有肉,着实验证了一句老话,吃饭也堵不上某些人的嘴。
贺东弋在医院待到黄昏才要离开,他在医院里也无事可做,一直和元宝斗嘴,元宝说不过他,总是气得打滚,后来,贺东弋就被东风赶走了。
大哥走后,病房又安静下来,贺东风坐回病床对面,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和大哥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两个自来熟凑到一起……就成了特别熟。”
“适可而止,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
元宝贼兮兮的笑,“咋滴?你吃醋了?”
“不。”他淡然否定,“如果你不想隔三差五被秦臻打一顿,就适可而止。”
想到元宝被打,他就有些内疚,要不是自己早早出门,或许可以提前发现元宝身体的异常,可一想到自己为什么提早出门,他就气的想摔了元宝的手机,所以当元宝试图打开微信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腕,拿走手机,关机,重重地往桌上一搁,“你以前交过几个男朋友?”
“我没交过男朋友……”元宝只见过女人翻脸如翻书,男人变脸这么快还是头一次见,她冤枉的辩解,“严格意义上以及不严格的意义上来说,你都是我的初恋。”
“没交过男朋友,那么老公是哪里来的?”
“哪个老公?”她下意识的反问。
很好,有事。
“哪个老公”这个问题,看来她真是有着很特别的过去。
贺东风面色一冷,交叠起双腿,不顾及这里是医院也不顾及自己还是名医生的身份,当着元宝这个病号的面前就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夹在指尖垂在扶手上,一向整齐的衬衣领口此刻也敞开两颗纽扣,烟雾缭绕时,他狭长冷漠的眼眸微微眯起,俨然一副做好严刑逼供的状态。
元宝看着看着就花痴了,想起某谍战片里帅气不羁又沉着冷静的男主角,把她迷的不要不要的。
“你有多少老公,你自己数得过来吗?”
元宝眨眨眼,点头,“我又不是不识数,怎么能数不过来呢?就算我不识数,老公又不是一锅豆子,也数得过来了。”
“那好,你给我数数,你有哪些老公。”
元宝当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眼珠骨碌碌乱转,伸出五根手指头,笑眯眯的说,“有一个扑克脸,个子高高的,有一个冰砖脸,皮肤白白的,有一个钢板脸,脾气臭臭的,有一个棺材脸,说话冷冷的,还有一个禁欲范儿的美男子,高富帅,豪门,名医,沉着,内敛,正直,小可爱,小温柔,小傲娇,小心眼儿……”
“我在很严肃的问你问题。”
“我也在很严肃的回答你问题啊!”
“严肃的回答不是要你把我分解成五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五个人都是你呢?”
贺东风狠吸一口烟,把剩下的大半截都掐灭在窗台上,走到床边揪起她的病号服利索的将她翻过去,灵动的手指轻轻一勾,瞬间挑开她腰间的裤带,露出一条粉粉的蕾丝内裤和两瓣圆圆鼓鼓的小屁股,“啪”的一声,重重抽她一巴掌,元宝“嗷”的一声叫出来,当即眼眶通红。
“我在严肃的问你,你必须严肃的给我回答,不然,这就是调皮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