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少年郎对身世可怜的姐姐情愫暗生,如今她只觉得时过境迁。
“晓玉,你来找我?”背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文辉,穿着短袖T恤,手里大包小包拎着袋子,是刚刚购物回来,裸露在外的臂膀有古铜般得色泽,结实强健的肌肉。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谌晓玉摇了摇头,“我来拿以前落下的东西。”
“哦,你来看看。”谌文辉说着伸手进裤袋掏钥匙,把手里的拎袋递给了晓玉,“帮我拿一下。”
谌晓玉接过了,塑料袋里有些大红包装的喜糖。
还是要结婚了。
谌晓玉心酸,眼泪又要落下了。
流光易抛,催人老
其实他也没错,不过是正好遇上了那个人,正好是让周围的人不满意。
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而已。
谌文辉开了门回头,正好看到晓玉眼泪浮起的泪光,眼神是一黯,侧了身让晓玉先进去,随后自己进了屋,拿起桌上的冷水壶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自己又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大口
喝了,才舒了口气,“这天真热,比深圳都热。”
又问:“吃午饭了吗?”
晓玉摇了摇头,端了那杯,小口小口的喝水。
“我也没吃呢,要不,一会儿我们出去吃?”
“我不饿。”晓玉轻轻地说,放下水杯就去了里屋,那原本是她假期来住的屋子,推门进去,一如过去的样子,床头柜上还放着奶奶平时用的老花镜,眼药水,每日要吃的降压药,只是五斗柜上方挂着爷爷奶奶的黑白照片,柜上那只红色花瓶里插着几支百合花,正在盛开,幽香扑鼻。
“那是红梅买的。”谌文辉倚着门站立着,看到晓玉脸上的表情,嗫嚅着说了一句。
不知道为何他见她总有几分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过于明澈澄净。
“嗯。”谌晓玉点了点头,低头在原来自己那张小床上坐下,弯腰从床下拿出一只小皮箱,打开开,又起身去打开衣橱,拿出自己原先留在这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叠放整齐,放在床上。
“晓玉,我以后并不住在这里,这些你不必拿走。”谌文辉说。
“不了,奶奶不在,我住着也没意思。”说着她语气哽咽,今后,竟然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