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了电话里头时不时会像如今这样的一言不语的小哀,挑眉道:“难道,我说的话有问题吗?”
“没有。”暗爵连忙答道。
『又是这句话。』小哀有点心力交瘁,抬手扶额地摇头。
“那你......”正准备追问下去之时,暗爵主动打断了她的话。
“恐惧我,惧怕于身为WM的我,到最后你会像那些人一样远离我,甚至用厌恶的眼光看待我。”
缓慢而字句清晰地述说着这些日子以来所压抑许久的心结。
“......你......”
出乎意料地问题,让小哀不知如何应答。
只是,她怎样去设想各种不同的缘由都好,跟当前的困惑完全搭不上一点关系。
不管小哀的情绪与否,暗爵自顾自地说道:“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就是那位被世界各地新闻报道的灭绝人性的杀人魔,WM。”他说:“为什么还要帮助我?难道,你不知道协助我这种随时都有可能会死于非命的人,会给你带来多少的绝望和灾难吗?你不怕哪天我会连同你和阿笠博士一块杀害吗?你明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告发给警方们处置,甚至把我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话毕,暗爵松开了紧紧攥着产有数百道皱裂的白色被褥。
拿开左手之际,不禁发现手指所抓的位置存有五道深深地撕破的痕迹,里面的棉花都一目了然。
但他全然不顾,几乎是将此生最集中的注意力都放在电话里的小女孩。
沉寂的这段时间内,暗爵像是度过了无数个年月日,急速跳动的心脏快要逼到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意会到那个蠢男人纠结的‘罪魁祸首’后,小哀那惊异地神情,慢慢地转化为温和的笑意。
『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笨蛋呢。』她内心忍不住感叹道。
至于,她为何会帮助他,为何会对他的所作所为和身份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接选择包庇的态度。
其实,她也道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活动。
只知道,遇见他的那天起,她就产生出一种同类人的怜悯感,后面却在不知不觉中转为不可替代的依赖感,不可言喻的安全感。
这是连江户川都不曾给予的情感。
从很早之前,她就比他先要觉察到这个令人难以言辞的‘麻烦’了。
随后,她调整好状态,看不出任何破绽,平淡道:“我说你啊,能别擅自把你自己定义的思维方式同化到我身上吗?你这个无脑男!”
“欸?......”
始料不及的处境下,莫名地给对方冠上一柄‘无脑男’的称号,暗爵感到十分的哑口无言。
小哀换个舒适的坐姿,戏谑道:“说到杀人,我也不比你少吧。”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嘲弄,她说:“我研究出来的APTX4869的药物,组织可是用来清除叛徒的致命性武器。论说我们之间唯一的不相同点,大概就是无形和有形的区别罢了。”
“不,这不一样。”暗爵平淡无奇地再次否决她的自我认定,他说:“我知道,你跟黑衣组织的研究理念并不同。确实,你研究出来的药物是残害了无数的冤魂,但又如何?这跟你的当初研制它的信念有关系吗?你也是受害者,也是遭到药物送至‘地狱’的普通人,你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小女孩,为什么要把不属于自己的罪孽全都附加于自己的一生之中?不觉得自欺欺人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