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王旦也克己奉公,并不贪财,上次是扭自己不过,才勉强收下那些珍珠,后来几次三番要退还自己,是自己佯装发怒,他才作罢。听说有位卢某深夜送黄金求王旦提拔为江淮盐运使,王旦正色推辞,卢某惭愧而退,没几日就死了。
可寇准怎么就不让自己省心呢?他要有半点王旦的举动就好了,哎,早知道就不招他回繁华的京都来了,让他就留在那破地方,待到天荒地老得了,真是麻烦。可是上次景德元年九月,辽耶律隆绪和他老母萧太后,率20万大军,从幽州出发,浩浩荡荡,向南推进。辽军攻定州,被宋兵阻击,便转向东南,南下侵犯。当时真是事态紧急,朝中大臣大多惊惶恐惧,而以王钦若、陈尧叟为首的那帮人,就要回老家避难,还让自己一同前往。若不是寇准当机立断,一言九鼎,大义凛然,让自己御驾亲征,若不是寇准的果敢决断,那么国家也势必危在旦夕,自己将命不保夕,他也算是救国家于水火之中,也是难得的人才,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才各有不同,不能强求呀,作为明君,要知人善用才是。”皇上心中是一阵波澜起伏。
“哎,不想他们的事了,还是想想眼前之事要紧,可是这次到底去不去呢?”皇上心中一阵烦闷,那难以抑制的思绪如同潮水一般不停的涌上心头,让他片刻不得安宁,见还有大臣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估计还想上奏,他赶紧起身说道――“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吧,大家各自散了吧――”宋真宗自顾自的,闷闷不乐走出了恢弘的大殿之外,抬头一看天,殿外也是拉长脸的阴霾密布的天空,见不到半点其他的颜色,除了黯淡还是黯淡,灰沉沉的笼罩着周围的一切,连绵的大殿,不远处的街巷,压在头顶,连呼吸都感觉到无比沉重。他奋力甩了甩长长的黄袍大宽口袖子,仿佛就可以甩掉一身愤懑和一脸的忧郁,一言不发的径直向东边而去。
几个不阴不阳的大小太监,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他们走着走着,宋真宗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不远处晃动,他的心中不禁涌出一阵欣喜,这宫中虽小,可也好几日没有见到了。
一个小太监眼尖,赶紧扬了扬浮尘,机灵的小声说道,“皇上,你看,前面那位可是――”
“是呀――”宋真宗打断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今儿个可巧,一出门就碰上了。”另一位老成点的太监也附和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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