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骅轻轻的将茶碗放到了桌子上,“既然是你姥爷的方子,又十分的金贵,为什么会让外人入伙,自己赚钱岂不更好,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人手不够啦,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本钱雇佣工人,我们家穷成啥样,你们不是不知道,欠着我姥爷二十两的银子盖房子的钱。
欠着我爷爷房钱和地钱。我姑姑二叔想成亲,做兄长的,哪能没有点儿表示。为此,我娘把我姥姥她们都给找来了。
再者,村里好多小孩子破衣烂衫的,我就琢磨,人家有花儿戴,有大银镯子,咱能穿件不露腚的衣裳也挺稀罕的不是?也算是我为村里做贡献了。”
“你这是自私。”云浮骅敲着桌子大叫。
“我肿么自私了?”
“你不把方子交出来,为全村人造福就是自私。”
云豆一挑眉,“我没说不交啊,我说的得等价交换。你不自私,你大方,那你把族老的位子交出来给我做好了。”
“凭什么,我并没有做对不起族里的事情。”
云浮骅是真的怕了,他没想到云豆这么难缠,这么敢说话。
“要是没有李二下巴豆那事儿,我宁可让我姥爷打一顿,我也得为咱们村里谋这个福利,可是我怕了,李二竟然敢给外地的客商下巴豆,我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件事情的风险。
这次是没什么,让我侥幸给躲过去了,下次呢,谁敢保证没有下次,你们敢吗?啊?啊?啊?”
云豆用手指头,指着一帮老头儿问。都不吭声了,他们还真没有那个把握,要是有,李二早就不在这里呆了。
“呵呵,我不敢。”云浮萍很淡然的承认了。
“嘿嘿。”
云豆笑了,她明白云浮萍的意思了。云氏虽然都姓云,但是还是分很多的分支儿派系的。她也明白那些族老拆房子之类的事情,并不一定都是冲着自己家,自己家不过是村里矛盾的牺牲品。
自己家里这一系,虽然有个族老,有个保正,但是还是势单力孤,对方显然是拧成了一股绳子,想排挤自己一方。大爷和大伯好多事情有心无力。李二之所以这么逍遥,就是因为这种派系斗争造成的。
如果自己这个派系再多出一个族老来,对方挤掉一个,再有老祖时不时的拉偏驾一下,这个局势就平衡了。
她觉得很累,这么穷一个村子,还搞内斗,还有什么发展。不行,有时间得找老祖好好说说去。
“所以啦。”云豆歪着小脑袋,人畜无害的笑着,“我得给自己争取点儿话语权。不能被人陷害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是李**我学聪明的。”
言外之意,看我不顺眼那,找李二去把,我也没办法,我就收发憷他,爱咋滴咋滴。
“不行。”云浮云重重的将茶碗放到了桌子上,“你们那一枝儿,已经出了一位族老还有保正了,还有的枝叶,什么都没有轮上呢。”
云豆嘟着嘴巴,翻了翻白眼儿,“我们不都姓云吗?您老人家的话,我听不大懂诶。相府村儿的人,不应该都是劲儿往一处用吗?为全体云氏后人谋福利。云氏家训怎么说的来着,万众一心。我是在殚精竭虑的为了咱云氏族人好努力呢,怎么?老几位不跟我一条心啊,大爷你呢,保证伯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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