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问明天的葬礼怎么办,晶臧道,“鸣人,就算临时请村子派人来支援,也来不及了。我这个人不经意的时候就笑习惯了。所以,明天只能由你当代理了。”鸣人头上都是汗,“可是我也担心会笑出来……”晶臧奸笑,“没关系,你明天装哑巴,一句话也别说,这样笑出声的几率就大大降低了。”风太大喜,就再三拜托鸣人。鸣人也很苦恼,“我尽力而为吧。”志乃依然笑得前仰后合。
第二天,丧礼开始了。晶臧和鸣人换上黑衣,陪伴风太出席。最先来的人是另外一个妹妹月子,她已经搬到外面自立门户了。风太将鸣人介绍给妹妹,“我劳累过度,所以请了丧葬代理。”月子明白了,说了几句客套话,“要当心哦!”就进去了。志乃躲在外面的大树上,边笑变观察,他发现指路的那个老婆婆在附近游荡。
丧礼开始了,晶臧陪伴风太躲在屏风后面,由鸣人代替出席。第一项是和尚超度,来个头上有三个毛的老和尚,鸣人差点就笑出声来,“这是哪门子和尚?”风太讲,这不是花月家的和尚,是对方刻意找来的。
参加丧礼的人都盼望鸣人笑出来,鸣人忍得很辛苦。和尚又做出几个滑稽的举动,鸣人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晶臧一看不好,用飞剑击落外面的木桶,木桶落地的声音掩盖住了鸣人的笑声,在花月舞的遮掩下,鸣人才勉强过关。月子虽然生气,但并不着急,“丧礼才开始,我有的是机会。对手只是个白痴小鬼而已。”
接下来,一个男子上香的时候,故意露腚,差点又让鸣人笑出来。第二个男子也是亲戚,叫做花月阳一,别出心裁,从鼻子里喷出一朵红玫瑰来,鸣人拼命忍住笑,用力抠大腿,让疼痛止住笑意。第三个男子跳起臀部舞。
外面,志乃发现花月舞竟然从丧礼上出来,见那个老婆婆。老婆婆交给花月舞一瓶药,里面有含笑半步颠,让花月舞放到大家的茶水中。志乃笑着走出来,他终于明白了。
丧礼上,鸣人挺过了第一次,接下来的很多搞笑动作,都忍住了。丧礼快结束了,鸣人以为就要大功告成了,开口向月子道谢。后面的风太和晶臧都松了口气。月子却用出了杀手锏,让自己的代理男上前,脱去衣服,露出滑稽的人脸肚皮,跳起肚皮舞。
后面,晶臧和风太都捂着嘴笑起来。鸣人的嘴嘟起来,他快要忍不住了。晶臧低声传音,“快想写悲伤的事情……”可鸣人却偏偏想起来自来也滑稽的泡妞丑态,叫苦不迭。月子上前,撕下代理男的头发,露出更滑稽的光头地图来。
正当鸣人忍不住的时候,一个老头突然进来,大笑起来。月子目瞪口呆,“爸爸!”风太也跑出来,“老爸,你还活着?”晶臧也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老头正是花月藤平,他找人扮了小时候的风太、月子、舞三人,带头跳起搞笑的舞蹈“金玉良言”,让全场的人哄堂大笑。
说话间,真正的藤平和花月舞来到外面,那个老婆婆就是藤平假扮的。场上搞笑的四人组,假扮藤平的是志乃,他用了变身术,三个小孩则是分身术。志乃解除变身术和分身术,大家这才明白。
藤平讲,以前花月家很穷,但很快乐,经常听见笑声。后来,他发现了山上的药材,花月家变得富有了,大家为钱奔波,不再有笑声。“我想让大家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亲人的笑声。”藤平故意装死,留下遗言,就是想让大家都笑起来,“幸福不等于钱,而是大家真心快乐地在一起生活。”最后,月子和风太都认可了父亲的话,一起讲起冷笑话,大家一起大笑起来。
事情圆满结束了,临走时,藤平拿出含笑半步颠给三人看,是他让花月舞给志乃下的药。藤平担心葬礼上还是没人笑,就打算让花月舞给大家的茶水里下药。但志乃当时说,“用药制造的笑,是没有意义的。那不是内心真正的笑,相反,却是在哭泣。哈哈哈……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哈哈哈……”
任务结束了,三人与花月藤平、花月舞父女挥手告别。回去的路上,鸣人问起志乃关于“金玉良言”的笑话和舞蹈,志乃忽然发怒,一把揪住鸣人,墨镜发光,“忘了吧!一定要忘了!”鸣人头上冒汗,“我知道了。”
晶臧笑着劝解,志乃放开鸣人,转身就走。乌鸦飞过,鸣人叹气,“果然,我还是受不了他这点。”晶臧淡然,“没有人想让人知道自己糟糕的那一面,今天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免得志乃尴尬。”鸣人点头,“我就当他不存在好了。”晶臧大笑,“也是,志乃是个存在感很弱的人。但也是个非常值得信赖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