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该作何回应的男孩儿,迎合了一声后,等待着对方的后文。
“虽然这里确实很是混乱,但是只有在这里才能够见到这些人真实而毫无遮掩的一面,这些人可能走出酒馆后,只是一些谨小慎微的商人、默默无闻的匠人、亦或是谨言慎行的佣兵,而在这里他们却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也会因为当时的心情而高声喧哗或是大打出手――这种极为难得的真实,我认为才是最为值得关注的,而不是关注于这里的喧闹和无序。”
那双掩藏在兜帽之下的双眼,此刻似乎闪动着湿润的光泽,不知道在看到了此地的景象之时让他回忆起了什么,就连他的话语都变得略有几分沙哑低沉,让人不禁倾耳。
不多时伊安和阿尔顿的餐点就被端了上来,似乎已经有点饿了的阿尔顿立即开始大口的吃起了那些土豆泥和炖香肠,而伊安也静静有为的品尝起了咸味十足的腊肠和腊肉。
就在伊安吃得不亦悦乎的时候,一股略显不安的骚动席卷着整个酒馆,整个屋子的时间仿佛顿时停滞了一霎那,随即窃窃私语声充斥着每个角落,但是整体来看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伊安因为周围的环境大变而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望去,随即便看到一个鲜红的身影步入了这间房间之内,长可及地的长袍和一顶宽沿尖角帽都是最为鲜艳的暗红色,穿着这些的是一个留着整齐的短须和并留着披肩长发的壮年男子,他手中握着手杖缓缓地走进了这间酒馆之内。
这名男子有着金色的发色,不过这种金色非常的淡,淡得如同细麻的颜色一样,而他的肌肤也相当的白,这就让他整个人显得和这个以棕黑色为主要色彩的房子格格不入,并且如此的显眼。
“我只为了一个人的行踪,若是有人能够给予相应的情报的话,我也会回报以足够的酬劳。”
一团鲜红的长袍男子的声音悠扬,清晰的回荡在这间此刻显得尤为安静的房间之中。
“我要找这么一个人,性别为女,其身高约两米五,貌似应该是亚巨人族,看起来年级不过二十来岁,容貌端正……”
男人的声音并不响亮,但是却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对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会错过,而他神情严肃,双眼似乎拥有让人无法直视的魄力。
似乎他本身就代表着某种恐惧,他的表情让所有人都对他感到畏惧,他的身体周围流淌着莫名的力量,这让他看起来似乎在散发着微光,这让原本就一身红的男子显得更为耀眼。
“红袍巫师!”
一个低沉的嘶哑声音仿佛穿过了岩石缝隙的风声,让人能够清晰的听出其中所蕴含的恐惧和惊惶。
巫师让人畏惧,就连同样掌握着神秘力量的术士、法师和牧师也畏惧他们,他们就仿佛是自然灾难的化身,恐惧伴随在他们身边,凡是人所畏惧之物皆可从他们的身上发现。
巫师拥有的是神秘那狂暴与隐秘的那部分,不同于术士的诡秘莫名,也不同于法师的玄奥莫测,巫师的术式更为致命也更贴近于神秘的真谛,因此他们使用的力量被人称为巫术,巫术是最神秘和强大的术法。
巫师其实是介于法师和牧师之间的存在,他们往往据有身为灵媒的降神者的成分,他们信奉的是那些并不为人所知的魔神或是古神,因此无法像那些侍奉神灵的牧师一样从神灵那里直接得到神术,但是凭借着和神灵交流他们也得到了远超法师的知识和奥秘,这才是他们真正强大的缘由。
在被这个声音叫破之前,就已经在所有人的心底拥有了一个共识,长袍、三角帽以及手杖是巫师最为让人熟知的装扮,而且从这个装扮来看他应该是一名红袍巫师。
巫师往往因为他们所穿的长袍而被人为的按照袍色分为三大阵营,分别是白袍、红袍和黑袍。
其中黑袍巫师几乎就是死亡、瘟疫、灾难和诅咒等的代名词,他们往往能够支配如同天灾一般的各种恐怖魔咒,擅长可以逆转生死、操控自然的魔药,并可任意驱使来自异界的怪物为他们服务,虽然罕见于世,但是不论何处都从不乏这群巫师的恐怖传闻;白袍巫师相对来说名声要好得多,往往出现在骑士小说之中为勇者指点迷径、乃至于伸以援手的智者,就取自于白袍巫师的形象,就算如此,这群掌握着可以看破时间和命运力量的施法者,也往往只会让人畏惧和远离;但是,最为声名狼藉的反而是作为中立阵营的红袍巫师们,这群依靠着血脉中的魔力施法的高级施法者,善于操控元素的力量,长于各种炼金术法,往往为了掌握世俗世界的物资和财富,而从不吝于对凡人展示他们超凡的力量,以至于总能见到这些身穿红袍的家伙四处行走的身影,也从不缺乏他们引发的灾难和恐怖。
红袍巫师那鲜红的袍色就仿佛是被无穷的鲜血所染红的一般,上面的红色永远如同刚从体内流出的血液一般色泽鲜亮,并为他们所走过的地方带来无边的痛苦和流血的创伤。
酒馆之中一片沉默,所有人都警惕的凝视着站在门口的巫师身上。
人们的表情僵硬死板,就算是性情豪爽的佣兵、和以笑事人的侍女也一脸的戒备失去了从容,似乎时刻警惕着这个巫师会施展恐怖而神秘的魔法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