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加利福尼亚州。
躺在南加州大学医院病床上的言溪再一次无力地放下了手中的电话。一个陪伴在床的****看着她越显憔悴的面容,心疼地说,“囡囡,早点休息吧,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言溪对着她笑了笑,露出那让苏望念念不忘的笑容,说道,“小姨,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美妇丢了她一眼,“你们只是萍水相逢,就像那沿途的景色,只能在记忆中怀念,却不能拥有。”
言溪仰躺在床上,就像在茶卡的那晚一样,幽幽地问道,“小姨,你相信一见钟情吗?那种血脉里带着的亲近感,就好像上辈子我们就曾相识一般,我能感觉的出来,他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这只是少女在面对初恋时表现出来的一种荷尔蒙冲动,所有人都有过。”美妇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再说了,你连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都不清楚,也许他就是用这招来欺骗无知少女的。”
言溪看着小姨,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肯定已经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对不对?”
小姨沉默了一下,说道,“大学时因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后在酒吧打工,目前无业。”
言溪一直看着她没有说话,最后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嘲讽,然后说道,“我困了,先睡了。”说着用被子蒙着头把后背给了美妇。
与此同时,刚见完加盟商的韩沫儿上车后,拿出手机刷了下微信,一条推送消息弹出,“今天下午15时40分在西海HDD区与西凉GNCZ治州交界处发生里氏5.5级地震,震源深度60千米。”
韩沫儿一下子就懵了,她清楚地知道,HDD区就是苏望要去的地方,为此她还特意查了一下地图才知道,然后接下来一下午的时间韩沫儿什么事情也没有干,只是坐在车里不停地拨打着苏望的电话,回复她的却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合成音……
而这些,苏望却是一点都不知道。在老乡家住了一个晚上的他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起床了,不是他要早起,是这里天亮的有些晚,洗了把脸后,放在墙角的电话就响起了,小卖店老板接起来说了两句,对继续吃泡面的苏望说了拖车已经进村了,一会儿就过来了。
苏望三口两口地吃碗,有找热水洗了碗,对小卖店老板说道,“真是谢谢大叔了。”
老板呵呵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因常年劳作布满的皱纹更是一道深似一道,说道,“这又不叫个事儿。”
说话的当儿拖车过来,苏望上车后再一次对老板表示感谢,老板又一次摆摆手却没说话,拖车离开刚一离开,苏望把手中唯一的现金五千块钱一个瞬移留在了老板小卖店的抽屉里。
把地方说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那地方我知道,路可不好走啊。”
苏望给对方拔了支烟,笑道,“辛苦了。”司机也没说加钱什么的,毕竟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开的是辆几百万的车,拖车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只不过走段烂路而已。
到了地方,两人合力把那辆面目全非的路虎弄上车,司机问苏望去哪里修,苏望想了想说道,“还是找最近的四儿子店吧。”
一般情况下,保险公司都和四儿子有合作,司机干的就是这行当然知道最近的四儿子店在什么地方。把车送到店里后,技工检查了一边对他说道,“发动机和变速箱没事儿,其他都是小问题。”
车子只是被落石从上面砸下来,该钣金的钣金该喷漆的喷漆,该换件的换件,至于费用因为是全险,因保险公司与四儿子有合作,自然由保险公司过来处理。办好了相关手续,苏望离开四儿子店。在长途车站搭车去兰州,然后由兰州坐飞机回中都。
兰州飞往中都的飞机是晚上八点多的,苏望过去的时候还早,就在机场附近的咖啡茶座点了壶龙井找了个清净点的地方坐下慢慢品着,心里却想着山谷里地下溶洞的事情,摸摸拉着的旅行箱,却实在找不着半点头绪,那卷写的明显不是汉字的羊皮到底有什么珍贵之处,竟然珍而重之地放在了镶满宝石的匣子里,是谁千里迢迢地把它带到中国的?地下溶洞里面还有些什么宝贝,是谁放进去的?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望回头看去,只见自己对门的美女邻居正在伸手招呼服务员,苏望笑笑,对她招招手,“这儿!”
美女也刚好看见他,于是起身过来,说道,“这么巧?”
“是这么巧。”
然后两人同时打量对方的衣着,还好,这次没再撞衫。苏望出来自驾游,身上穿的都是户外装备,冲锋衣登山裤,美女却是穿着一身灰色的职业套装。
服务生过来,加了个杯子,又问道,“两位还需要添点什么吗?”
美女说道,“一杯卡布奇诺,谢谢。”服务生礼貌地鞠鞠躬离开。
苏望笑着问道,“出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