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江绿芜绝情，就怕江绿芜去顾念那些有的没的感情，从而忽视掉自己最应该做什么。

江月瑶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中晃荡，她想要去扯江绿芜的衣袖，手伸到半空中却又顿住，双手绞住：「姐姐，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那些只不过是我年少无知时犯下的错，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你就一定要跟我计较吗？」

江绿芜看着她，忽然冷笑一下：「想要让我原谅你？可以。」

江月瑶心思一沉，却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如果有江绿芜帮她的话，她就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什么？姐姐，但凡是我可以做的事情，我一定都会为你做的。」

江绿芜的声音冷极：「让我捅你一刀，之后我们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江月瑶脸色瞬间苍白，别说江绿芜现在能力高深，哪怕她还是之前那个病恹恹的模样，捅她一刀都可以要了她的命了。

「姐姐……」

她说话有些勉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跟你开玩笑？你不要忘记是谁拿匕首进入我的寝室，想要将我刺死在床榻上。」

江月瑶无话可说，毕竟这些都是事实。

她身子晃了晃：「姐姐，你可以提其他要求吗？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都会为你做，一点都不会犹豫。」

「我只有这件事情让你做。」江绿芜冷冷的凝望着她。

「别浪费时间。」

张长老开口，不赞同的目光扫过江绿芜：「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就如此对待她？别忘记了，你今天出去可还得指望她。」

许是因为有人给撑腰了，江月瑶的腰板也比刚刚直了。

江绿芜点了点太阳穴：「张长老，此话说错了，江月瑶提供的没有有用的消息，哪怕没有她，我们也是要打出去的，反倒是她在献舞后不知道会被怎样对待，需要我们将她带出去。」

张长老算是发现了，江绿芜心情好的时候呢，他就是师叔，心情不好的时候呢就成了张长老。

这但凡换做是其他人，张长老早就处置了，可偏生她是凌慕寒的亲传弟子，是凌慕寒的心头肉，最动不得的人。

还不等他说什么话来反驳，就看到江绿芜的眼睛似乎是亮了一下，伸手就拽住了凌慕寒的衣袖。

「师尊。」

她眼睛亮闪闪的，仿佛藏进星辰。

凌慕寒原本还在怕江绿芜受到过往事情影响，现在看到她的状态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了？」

「我记得你会改变容貌的术法，对吗？」

凌慕寒一秒明白她的想法：「你想化作江月瑶的模样，代替她献舞？」

江月瑶的心底也是一松：「凌上仙，你竟是会这样的术法吗？姐姐跳舞可比我好多了，她还会术法，到时候没准还可以偷袭一把，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

哪怕她将话给说出花儿来，江绿芜和凌慕寒都知道她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转移那王上视线，让自己更加安全罢了。

就她这么点小心思啊，根本就瞒不过任何人。

「我认为不妥。」凌慕寒直接就拒绝了：「在这里的一直都是江月瑶，如果贸然换了，只怕会让人看出不妥来。」

「到时候我也可以蒙上面纱，跳舞而已，我想其他人也想不到这里，我们的计划应当可以完美实施。」

江绿芜基本上说出什么话，那么就已经是一定要去做了，否则的话她根本就不会说出来。

「我认为有理。」

张长老也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们应当想不出我们会使用怎样的谋划，绿芜术法高强，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还是张长老第一次如此亲密的称呼江绿芜，但却是在她以身犯险的时候。

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这些人对她的看法，称呼向来都不重要，她最在意的只是那些单纯的对自己好的那些人。

「不行。」

凌慕寒依然是坚定拒绝：「如果非要用这样的术法，我也可以做一个稻草人过去。」

江绿芜心中一暖，这里到底有人真正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