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妄将手机扔到了一旁,「老子就该弄死他。」
那天下午,他再狠一些,把沈持搞死,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了。
周慈从厨房出来,便听见了宋博妄扔手机的动静,她走了上去,将手机捡起来,放到了他的手边。
手机放下,她便要后退,宋博妄却得一手抓住了她,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周慈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常久的事情,他一直是暴走的状态,「是常久那边出什么事了么?」
「和你有关系?」宋博妄不领情,他捏着她的下巴警告,「我们宋家的事情,你少管。」
周慈「噢」,她也觉得自己有点逾越了,「对不起,我不该问。」.c
她越是这样逆来顺受道歉,宋博妄就越是生气,俯首便朝着她的嘴唇咬了下去,一口便咬破,两人口中都是铁锈味。
周慈痛得叫了起来,宋博妄看见了她眼底的泪,倏然松手,起身便上楼去了。
周慈停在原地,听见了楼上传来摔门的声音,抬起手擦上了嘴唇。
常久吃了药之后,那种反胃的感觉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至少,后面两三天,沈持再搂她、亲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出现生理性呕吐。
但,心理上那种膈应的感觉,是始终存在的。
只是,有求于人,必须忍着。
常久原先以为,沈持让她吃那个药,是为了跟她发生点什么,而她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
可,后面两三天,沈持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忽然变得很正人君子,即便是晚上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也只是抱着她,最多接个吻,连过分的动作都不曾有过。
常久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直到出发去洛/杉矶的那天,沈持都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
三天后的早晨,谢阮来接他们去机场,一切都很顺利,飞了十三个小时,飞机在洛/杉矶机场降落,酒店派了车来接他们。
常久很久没有坐过国际航班,时差倒不过来,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酒店的房间了,她揉着眼睛,发觉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们到的时候,这边还是上午。
她睡了这么久么?
常久从床上爬了起来,正要出去,便听见了沈持的声音,他应当是在通电话,说的是流畅的英文。
常久凝神去听,听见他说:「那我明天去实验室找您。」
「嗯,我太太她比较急,给你添麻烦了。」
「好,明天见。」
常久立刻便猜到了,他是在和实验室那边的教授通话。
明天见面,那应该很快就能带他回淮西了……
想到这里,常久顿时精神了不少。
她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彼时,沈持刚刚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