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沉默,他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仿佛在等她继续向下说。
“外面关于你们两个人的绯闻,从来没有停过,他们说,她还没有和陆鹜离婚的时候,就和你在一起了,是真的么?”
“假的。”沈持先是否认,后又说,“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比她和陆鹜认识的时间长得多。”
常久骤然抓紧了抱枕,手指深深陷入了抱枕内,她的心脏像抱枕一样,被人狠狠擭住了一端,痛得睁不开眼睛。
她却还是笑了出来,“你那个时候就喜欢她了,对么?”
“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妈的事么?”沈持答非所问。
常久点头,她当然记得,他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楚,只是,那件事情,和他们现在聊的话题,有半分关系么?
“那你记得,我妈为什么决定带我和沈曼去渥太华么?”沈持又问。
常久说,“因为柳眉找了人侵犯她,但未遂。”
“没错,救下她的人,就是乔卿芜的父母。”沈持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炸得常久几分钟没能说出话来。
有了这句话,很多的事情便有了解释,那时,沈持还在读高中,乔卿芜和他同岁,他们竟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
“如果没有她父母,我们母子三人的命运都会被改写,他对我们有恩。”沈持同常久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
乔卿芜,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
如此一来,他为乔卿芜做的事情,倒也说得通了。
但,这依旧无法掩盖他们二人之间的暧。
“那你喜欢她么?”常久执着于这个问题。
沈持忽然笑了,咄咄逼人,反问着她,“我如果喜欢她,你觉得她还有机会和陆鹜在一起?”
常久哑口无言,这话听起来是很有道理的,她反驳不了,但心中那个结始终都解不开。
“我,我先去洗澡了。”常久从他手中挣脱,步履匆匆去了浴室。
沈持并未随之前往,他坐在沙发上,凝着她的背影,掐住了太阳穴。
他究竟是怎么了,竟会因为她的难过而产生那微妙的愧疚感。
常久不过是自作主张替他过了一个生日,又自以为是约他去看了演奏会罢了。
他身边从不缺对他示好的女人,如此稚嫩的手段,他怎么会上当?
沈持心乱如麻,抄起了烟盒,去阳台抽烟。
一根烟抽到一半,谢阮打来了电话,“沈总,已经把周慈带过来了,您是现在过来,还是明天?”
“明天吧。”沈持不自觉向里瞄着,“明天一早我过去,你们先把人招待好。”
谢阮:“是。”
沈持问,“消息传到宋博妄那里了么?”
谢阮说,“应该已经有人汇报过了,宋博妄的人一直跟着周慈。”
沈持轻轻笑了起来:“好,把人招待好,我明天过去。”
同谢阮通完电话,沈持却看见了站在身后的常久。
她不知何时过来的,看脸色与表情,应当是站了很久。
“都听见什么了?”沈持问。
“你和宋博妄……在斗什么?”常久方才似乎听见了他要拿什么人来威胁宋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