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抽打,一边谩骂,「你们这群汉狗,竟敢逃跑?信不信老子今儿抽死你们?」
俘虏的命运如草芥!
辽人的鞭子打下来的时候,几乎都用尽了全力,乡亲们被抽打得全身都是血痕。
在地下通道,村人吓得身子都不敢动弹,大气也不敢喘息。
赵大郎讨好的对着辽人邀功,道,「军爷,这群汉狗就是应该好好教训才好!」
其中,他的弟弟和妹妹,因为跑得太快,别毒打得最惨,赵二郎和赵吟雪被打得腿都开始动弹不了了。
赵二郎和赵吟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大哥,全家一起出钱供养的大哥,怎么会变得这般的自私?
他明明知道他们落入辽人手里以后,都是过着非人的生活,他明明知道他们如果不逃走,只能会被磋磨死掉,明明他们都可以趁乱逃走的时候,可是他的大哥竟把他们都出卖了。
如果不是他大哥江提醒辽人头目,又给辽人指了方向,他们怎么会被抓住呢?
赵大郎目光躲闪,根本不看弟弟妹妹的眼神。
和虚无缥缈的同族之谊比起,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荣华富贵来得重要的?
反正他已经被革除功名了,以后一辈子都没做官的希望了,既然如此,他还不如投靠辽人,等他成为了辽人的勋贵,这世上又有谁敢小看他?
同时,他心里有些遗憾。
他的大妹赵吟春是兄妹里除了他以外,颜色最好的。
早知今日,还不如把吟春留着,如果被辽人的头目看上,那他可是就成了辽人头目的大舅哥了。
到时候,还担心前途不成?
凭着这层亲戚关系,他再立一些功劳,肯定会被辽人看中,进而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而此时,因为他这份出卖了乡邻的「功劳」,果然,辽人的千夫长对他开始和颜悦色了起来。
那千夫长对赵大郎道,「你小子不错,有眼力界,识时务,啧啧,长得还一身的好皮,既然你小子如此的钻研,老子不赏你一身的富贵倒是对不起你了,既如此,老子便给你一条富贵路,就看你小子抓不抓得住了。记住,发达以后,可别忘记老子的功劳。」
赵大郎听了这话,大喜,不由连连点头,道,「大人,大人,你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我要是发达了,以后,肯定不会忘了大人的恩德的。」
千夫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让一旁的士兵带他下去单独的房间洗漱去了。
而在赵大郎转头的时候,赵大郎心里就一个念头,等他发达了,他必得把眼前的男人给弄死不可。
这些所有人,看见过他学狗子叫,并看见过他喝过尿的人,他一个都不能留。
他在人没有注意的时候,眸子阴测测的扫了一眼所有人,在辽人士兵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的时候,他低声下气道歉,这才垂着脑袋跟着士兵走了。
可怜那些被他
举报的乡亲,一个个被打得血淋淋,再被拖死狗一样,全部丢入了一旁的屋子,就没人管他们了。
至于他们能不能挺得下来,就全看他们身子的抵抗力了。
如果抵抗力好的,侥幸能够活下来。
抵抗力差的,在发热死掉以后,会被辽人直接把尸体丢在一旁喂野狗和秃鹰。
在被关押的屋子里,当天晚上,不少人就发烧了。
而其中,赵二郎是第一个发烧的。
赵婆子见亲生儿子发烧,不由着急了起来。
她虽然对外人刻薄,但是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却是极为心疼的。
赵婆子呜呜的对着屋子外间哭泣,道,「呜呜呜,我儿子发烧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给我儿子一些药品,求求你们给我们一些水和一些吃食。」
回答她的,是辽人毫不留情的耳刮子。
辽人打开房门,拿了一大盆的嗖臭的水端进来,对着赵婆子道,「要水是不是?」
赵婆子不知就里,只点头,道,「要,要!」
辽人士兵走过去,对着她就「啪啪」来了几个耳刮子,只打得她眼冒金星,接着,又拿起一旁的嗖臭下水直接往她身子上泼过去。
「你们这群汉狗还想要水?做他娘的千秋大梦!要死就赶紧给老子去死,等死了,咱们倒是省事不少了。」
赵二郎在被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出于求生的本能,他对着屋子外面用尽全力喊着,「大哥,救我,大哥,救救我,大哥,求求你救救我!」
赵二郎知道自己大哥已经不会被挨打了,而且,还住上了好房子,如果他大哥愿意,肯定可以救下他的。
他想,他大哥只要救下他,他就原谅他之前的背叛。
屋子外,在关押处不远的房屋,赵大郎自也听见了赵二郎的的呼喊声,他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对着一旁的铜镜认真的梳着长发,看着自己的一张俊俏的脸蛋,不断的点头,哪里会听得见赵二郎绝望的嘶吼?
他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根本不管赵二郎的死活。
渐渐的,赵二郎的声音就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