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孩子。」余氏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江禾曦,哭得不能自已。
就连镇南侯也是眼眶通红,死死咬紧牙关。
一旁的霍景琛生怕江禾曦伤心,立马走上前去,红袍一甩,利落地跪了下来,响当当地给二人磕了三个响头,郑重道:「舅舅舅母放心,日后小婿一定待曦儿如珠如宝,此生唯她一人,敬之爱之,携手一生,若有违背誓言,则一生孤苦,命途多舛。」
闻言,整个正厅的宾客都一阵哗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正色的霍景琛,不由得暗暗感慨,这威远侯当真是用情至深啊!
「今日我便把曦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带她,我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了,若是她有一日不好,我会亲自把她接回家,不必你烦心。」镇南侯严肃道。
霍景琛开口道:「舅舅放心,不会有这一日的。」
「好了,曦儿你该出门了。」余氏擦了擦眼泪,看向一旁的梁彧,「彧哥儿,背曦儿出门吧。」
「是。」
「姐姐!」
「姐姐!」
江禾昀和江禾暄哭得不能自已,刚想跑过去拦住江禾曦,却被早有准备的镇南侯和军师给抱住了。
江禾曦心一狠,立马爬上梁彧的后背,一滴眼泪滑落脸颊。
一个青色的身影背着大红嫁衣的女子缓缓走出镇南侯府,只剩下两个小家伙在后面哭的撕心裂肺。
听着耳畔处传来的凄厉哭声,江禾曦喉咙一阵涩然,刚刚走出镇南侯府的大门,手掌就被一个温暖的大掌给握住了。
「曦儿,不必担心,以后我们常常回来看阿昀和阿暄便可。」
「……好。」
江禾曦扶着袭月的手漫步走进了花轿,手里抱着一个宝瓶。
「起娇!」车夫高喊一声。
霍景琛一个帅气动作灵活翻身上马,一改往日严肃的面容,嘴角含笑,直把街上好奇观望的行人吓得不轻。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行驶在街道上,路旁停留了许多驻足观看的百姓。
「这是哪家大户人家成亲啊,这排场可真大。」
「那是霍国公府的威远侯和镇南侯府的表小姐成亲,都是天横贵胄,排场自然大的很。」
「人家都是世家子弟,自然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一样,你那是不知道,那日镇南侯府晒嫁妆时,那一整条街都是嫁妆,可真谓是十里红妆!」
「那只是一个表小姐,如何能有这样大的排场,镇南侯府竟然这般重视一个亲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可不是普通的破落户亲戚,那可是陛下亲封的纯熹县主,如今世面上卖的红薯土豆就是人家种出来的,陛下自然龙颜大悦,可不得好好封赏一番。」
「这姑娘难不成就是之前状告盛国公府盛二爷前头那个妻子的纯熹县主?!」
「就是她,一个姑娘家当真是胆子大,竟然敢惹盛国公府,也亏得人家不与她计较,要不然也不知会闹出何等祸事。」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就算那人是盛国公府的人又如何,她既然敢杀害人家的父母,那纯熹县主就没有做错,怎么着,人家还不能为自己无辜枉死的父母报仇了?」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还翻旧账做什么,我要赶去霍国公府才行,今日可是赚翻了,镇南侯府和霍国公府都整条街地发喜钱,我如今要快些赶到那里去才好。」
「我也要去!」
「我也去!等等我!」
「你们可别抢啊!」
一座酒楼二楼处的窗台处站着一个静立许久的白衣男子,听到耳畔处传来的百姓谈论声,白衣男子下意
识看向街道处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
一看到骑着高头大马,嘴角含笑的霍景琛,白衣男子眯了眯眼睛,面具底下的脸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