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军师俨然也是面露寒意,眸光冷凝。
「侯爷,看来有人把手伸到我们梁家军来了,毕竟青州的军队可不多,青州守军能有什么军饷,那些人估计也看不上,还是数十万的梁家军更令人垂涎啊。」军师凉凉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砰的一声!
镇南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拼命压抑着怒气,咬牙切齿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伸手到我的地盘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大本事!」
「曦儿,此事牵连甚广,你不必管了,免得伤着你。」转眼看向江禾曦时,镇南侯收敛了怒气,温声道:「赵家的人我会派人安排好的,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舅舅,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子。」江禾曦乖巧应下,也不多问,带着袭月离开了。
直到江禾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镇南侯才怒气冲冲地踹了一脚桌子,吼道:「到底是谁!梁家军的军饷是怎么回事?」
军师面色极其难看,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肃然道:「侯爷你放心,此事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居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闹事,我倒是很好奇谁人这般胆大。」
「军师,因为车船炮一事,如今朝野上下都在盯着青州,梁家军不能出半分差错,要不然日后鸟尽弓藏之事估计就要在我们身上上演了。」镇南侯沉声道,眼光锐利地直直看向军师。
军师心中一凛,正色道:「侯爷,我定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有我在一日,幕后黑手休想得逞。」
「我自然相信军师的能力,只是经此一事,我感觉梁家军不如从前干净了,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了。」
「……我明白了。」
马车悠悠行驶在马路上。
袭月犹豫许久,迟疑道:「姑娘,赵姑娘一事恐怕不简单,不会是有人想要陷害舅老爷吧?」
「我不知道。」江禾曦摇了摇头,沉吟道:「军饷一事牵连甚广,幕后黑手居然能瞒得过舅舅和军师,此人定然不简单。」
「而梁家军将士居然对军饷被克扣一事毫无反应,这倒是令人迷惑不解,正常来说,就算是我铺子里的伙计突然少发了工钱,无论是性子多么柔和之人,心中定然也会愤愤不平,可梁家军二十多万人,居然没有人表现不满,当真是奇怪。」
江禾曦越想越觉得古怪,脑海中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道:「难不成,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多饷银,所以才从未发现不对劲?」
「不会吧,那幕后之人本事也太大了,居然能一直瞒着舅老爷和军师。」袭月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
「姑娘,那我们要不要立马把这件事告诉舅老爷。」
「不必,舅舅乃是堂堂镇南侯,军师又向来神机妙算,我能想到的事情,他们定然也会想到,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件事,以我们的能力,插手不了。」江禾曦按了按眉心,无奈地靠在了马车车壁处。
袭月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砰的一声!
马车一个急刹车,惯性之下,江禾曦和袭月居然又撞头了!
「老方!又怎么了!」就连一向好脾气是袭月都忍不
住发飙了。
车夫老方也十分委屈,他也不想的啊,谁知道今日居然又有人不怕死地撞上马车,为什么他每次都能碰上这些倒霉事啊!
「姑娘,奴才也不知道,这人突然就撞上来了,奴才已经避开了,但他动作太快,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老方苦兮兮的声音响起。
江禾曦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不耐烦地掀开了帘子,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姑娘,是那个王姓男子。」袭月亦是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捂着头瘫倒在地的男子,靠在江禾曦身旁低声道。
「老方,你去把那人按住,带回去,就当是将功赎罪了。」
「……是。」老方震惊不已,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江禾曦,张了张嘴,想说不至于这样教训这人,但一看到江禾曦冷冷的眼神,立马闭上嘴,乖乖地帮着护卫一起按住那个男子。
王姓男子叫苦不迭,发现自己挣扎无果,大骂道:「你们是谁?还有没有王法了,撞了人居然还敢抓我,信不信我去报官抓你们!」
「你们到底是谁?居然这般胆大妄为,我可是良民,你们居然敢私自抓人!」
江禾曦不耐烦地走到男子身旁,压低声音道:「闭嘴,赵大鹏死了,你与他关系不错,不会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你要是不想像他那样,最好给我乖乖闭嘴。」
闻言,男子咯噔一下,立马不挣扎了,立马不挣扎了,乖乖跟着护卫走了。
一看他这反应,江禾曦越发肯定这人知道赵大鹏的事情,说不定他还知道什么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