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我们府上如今可是成为了京城的笑柄,大姑娘与盛二爷和离后,盛国公府不但没有被人嘲讽落井下石,反倒被人夸赞大义凛然,如今什么脏的臭的都记在我们府上了。」
「这有什么法子,也是大姑娘太过分了,为了抢二姑娘的婚事毁了二姑娘一生不说,还要赶尽杀绝,这也不怪人家到大理寺状告她。」
闻言,梁玉淑面色一冷,生生咬住牙关,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一旁的丫鬟刚想怒骂两人,但却被梁玉淑给拦住了。
「侯爷也是奇怪,明明这纯熹县主才是他的亲外孙女,但他竟然还敢留大姑娘在府里,还听信夫人和大姑娘的一面之词,置自己的亲女儿的仇恨于不顾,当真是奇怪。」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府里的老人说,当年侯爷就不喜欢先头那位夫人,自然不会善待先夫人留下来的一双儿女,要不然大公子为何极少回侯府,还不是被侯爷逼的。」
「大公子这般有出息,侯爷心里在想些什么,难不成他还指望以后大姑娘给他养老送终吗,这一切都得指望大公子啊!」
「唉,要我说啊,还是夫人与大姑娘的手段了得,竟然能把大公子和二姑娘挤兑成那样,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大姑娘平日里瞧着那么和善的一个人,竟然做出来了这般伤天害理之事。」
「这人啊就不能看外表,表面上和善不知道心里怎么阴暗呢,以后我们得注意些才行。」
梁玉淑再也忍不住了,冷哼一声
两个躲在假山一侧的嚼口舌的丫鬟转头一看,竟然看到阴沉着脸色晦涩不明地盯着她们的梁玉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不止。
「大姑娘,奴婢错了,奴婢罪该万死!」
「大姑娘,求求您饶了我们这一回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们如今知道害怕了!方才干什么去了,主子的事情竟也敢多嘴多舌,也不仔细你们的皮!」丫鬟怒骂道。
梁玉淑摆了摆手,冷道:「与她们废话什么,与管家说一声,我们平敬侯府留不得这样嚼舌根的下人,把她们都给发卖了。」
「不要啊!大姑娘饶命!」两个丫鬟仿佛不怕疼一般不停地在冷硬的石地上磕头,淡青色的石块顿时染上了一层殷红血迹。
梁玉淑却看也不看两人一眼,与后面的奴仆使了一个眼色,淡淡道:「把这两人带到院子里,请管家过来,记住,其余仆人也召唤过来。」
「是。」奴仆同情地看了一眼跪地求饶的两个丫鬟,心中一凛,原本有些轻视梁玉淑的心思立马收敛了,恭敬地办事去了。
不一会儿,侯府管家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一看到里头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以及坐在院子中央黑着脸的梁玉淑,管家咯噔一下,忙小跑过去行礼,故作不知
开口道:「大姑娘,你这是何意?」
梁玉淑扫了一眼惊惧不已的奴仆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管家,这两人不敬主子,辱骂侯府,你把她们发卖了。」
「是。」管家自然不会质疑梁玉淑,忙摆手示意小厮们压走两个瘫倒在地嚎啕大哭不断的丫鬟。
梁玉淑站了起来,冷凌的目光直直看向纷纷低下头不敢看她的奴仆们,冷道:「日后要是谁敢再嚼舌根,就是这样的下场!」
说完,梁玉淑带着人走到钟氏的院子里。
「行了,都散了吧。」管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眉心一皱,哪里不知道梁玉淑这是在杀鸡儆猴,也是在警告他这个管家呢!
一见众人散去了,管家身边的小厮偷偷看了一眼管家铁青着的脸,试探道:「梁管家,这大姑娘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啊。」
闻言,管家冷哼一声,不屑道:「她算哪门子大姑娘,等大理寺的案子结束了,她就是阶下之囚!更何况如今盛国公府已经厌弃她了,她还哪里来的底气,侯爷如今是一时想不明白,等侯爷反应过来了,有她好看的!」
「还是梁管家看得明白。」小厮拍马屁道。
管家睨了他一眼,正色道:「不过如今且让她得意几日,等大公子回来了,一切自有定夺,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需要认清主子便可。」